夜幕慢慢退去,天空渐渐变亮,像是被朝霞染成了五彩缤纷的画卷。掌管黑夜的童子贪恋大地,不肯离去,黎明的女神手持朝阳,从东方悄悄地爬上来,她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希望。
大卫淚流滿面心在颤抖,手紧握着方向盘,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紧急行动,更是一次对命运的抗争。他的目光在路上一掠而过,凡妮莎曾经笑颜如花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次次浮现又消失,他深爱的女人如今静静躺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她的生命像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在缓缓流逝。大卫的皮卡穿行在几乎空无一车的街道,城市在晨光中逐渐苏醒,却似乎和他们无关。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他无法抗拒内心深处涌动的恐惧——失去凡妮莎的恐惧。
他已經先通知了凡妮莎的大哥-林德,在付出被痛罵一頓的代價後,得到他大哥的承諾,终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医院的急诊入口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冷清。凡妮莎的大哥已经在那里等候,面色凝重,心怀罪责。尽管曾因责备凡妮莎交往大卫而痛斥他,但此刻,共同的焦虑和急迫让彼此间的不和暂时抛说脑后。護士们迅速地将凡妮莎从车上移动到担架上,随即向手术室冲去。在那肃杀的过道中,大卫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像是和跑动的脚步声竞赛。他跟在担架之后,一门心思只在于凡妮莎能否挺过这一关。随着担架进入手术室,空气突然凝固。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静默下来。凡妮莎的大哥此時脸色苍白,这位平时在医院里总是镇定自若的资深医生,此刻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抑制心中的动摇,转而全心投入到挽救妹妹生命的战斗中。他迅速评估了凡妮莎的状况,发现她处于严重的休克状态似乎已失去生命的跡象。教科书般的程序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无力,但他知道,必须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他下达了緊急的指令,声音如战场上的指挥官:“把血压和心率仪器给我接上,我们需要时刻监测她的生命体征。准备去纤颤仪,她可能需要电击。”周围的医护人员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迅速行动,将各种仪器和设备紧急接通。血压和心率仪器的屏幕上,数字並未跳動,显示着微弱的生命迹象好似已燈枯.
“准备电击。”凡妮莎的大哥语气冷静,但手心的汗水是他内心紧张的见证。去纤颤仪的电极贴在凡妮莎裸露的胸口,自己亲自手持电击开关。“充电到200焦耳,放电!”随着命令下达,去纤颤仪发出一股刺骨的电流穿过凡妮莎的身体,仪器发出的“嘀”声映衬着手术室的紧张气氛。所有人的目光紧盯着心电图,期待奇迹的发生。心电图的线条跳动了几下,但很快又变得平稳,凡妮莎的情况并未有所好转。“再来一次,充电到300焦耳!”凡妮莎的大哥几乎是呼喊着命令。紧接着第二次电击施加,房间内充斥着电流声和医护人员紧张的呼吸声。但是,就算是经过连续的努力,凡妮莎的生命体,依旧没有明显的回应。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与死神的较量并非易事。在经过几轮紧急抢救后,凡妮莎的大哥缓缓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疲惫和不甘,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接受現實。手术室内,沉重的气息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静默,空气仿佛凝固,令人窒息。
之后凡妮莎的大哥无力地摘下口罩,眼眶中的泪水和大卫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是一种别无选择的绝望。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大地好像在这一刻陷进了无边际的黑暗中,只有大卫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手术室中回响:“凡妮莎!“痛苦和怀疑的阴霾笼罩了他的心头,他不愿相信一切真的结束了。在这样一个平静的早晨,她离开了,留给大卫的是无尽的空白和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