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千里就心软,他将新妇搂入怀中,“你别哭,我们走,我们再不踏入这里半步,我们离开这里……”
千里愤恨看一眼林初棠,搂着新妇往马车上走,他将新妇安慰好,又转身出来,他看向霁禾,万山,“霁禾,万山,我们一起走,霁禾,尤其是你,如今你已成年,不便留下……”
千里的话有言外之意,林初棠内心起伏不定,他生气看向千里,仅凭那个妇人几句话,多年的情分,他是一点不顾。
“千里,你此话何意?我已然低头来求和认错,你却如此看我……你那个新妇所言就那么可信……”林初棠质问千里。
“难道,你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会冤枉你?今日,你说你喝醉酒什么都不知,便可禽兽不如,那下一次,你是不是连霁禾也不放过?”千里怒气质问。
“你……你……”林初棠气得无与伦次,“这些年……我亦是白养你了……”
“就是因为你收养我们,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吗?”千里不服气继续与他争论。
“千里哥哥,你莫与哥哥争吵……这些年,哥哥待我们如何,你岂不知……”霁禾带着哭腔劝解。
“霁禾,你走不走……”千里大声呵斥道。
霁禾哭着摇摇头,万山也站出来替林初棠说话,“千里哥哥,哥哥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你不能如此误解他……”
“好,你两个没出息的,就在他将军府摇尾乞怜,霁禾……你今日不听我的话,日后,你就等着当他的小妾……”千里放下这句狠话,他挥动手上的马鞭,马车扬尘而去。
林初棠气得往后退一步,差点倒地,洛青鸢和万山,霁禾慌张搀扶住他。
“棠儿,你别急,我去劝劝千里,快,你们派一队人马跟上千里少爷,他们安顿下来后,回来禀报。”洛青鸢吩咐侍卫道,侍卫领命,骑马跟上千里离开的马车。
林初棠觉得委屈极了,他一生良善正直,从不欺男霸女,今日,落得这样的误解,他心中怎样也想不通。
他定定望着千里离去的方向,内心痛苦万分,这些年,他的乐善好施就给他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一个女子就让他们出生入死的情分抹得一干二净。
他眼眶泪水不停打转,他这一生原是这样不值得,他对任何人都真诚,他没有瞧不起过任何人,为何命运会这样待他。
“棠儿,你平复一下心情,你放心,我一定将千里劝回来,我们先回家,你先消消气。”洛青鸢搀扶着他往府里走,这件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棘手。
洛青鸢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件事不是那样好解决。千里还是顾及情面,只是那个新妇一口咬定林初棠就是想轻薄她,不肯给面子让千里有个台阶下,这件事解决起来就有些困难。
难道……他那个新妇有问题?洛青鸢此刻才恍然大悟,她一边扶着林初棠往院子里走,一边思忖。
千里的婚事办得匆忙,因为林初棠与自己闹矛盾,帝君派他驻守边关,他脑子一热满口答应。就想在离开前让千里早些完婚,也没与这个女子过多接触,她会不会是某一个敌对势力安插的眼线,故意挑拨二人关系。
若是如此,那这个人早就提前布局,就等这一招棋。洛青鸢心中再次惊异,若真是帝君,他的心机未免太过深沉,这也太可怕了。
他还有什么后手,不行,自己一定要马上去见帝君,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如此下去,整个将军府恐怕都会成为帝君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