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和陈清瑶住一屋还不得把自己吃抹干净了。
“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自己熟悉一下。”林瑄开口说道。
“林道长慢走。”
“既然你已经拜掌门为师,就应该叫我师姐。”
“好,师姐慢走。”
李震恭敬的说道。林瑄满意的点了点头,御剑飞走了。
“额,我们和大师兄打个招呼吧…”
“嗯嗯。”
陈清瑶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人随后来到大师兄房门外,李震轻轻叩响房门。
“大师兄,你在吗,我们是新来的弟子,来和你打声招呼。”
无人回应,李震又敲了一遍,依旧无人应答。
“大师兄?”
“看来大师兄不在。”陈清瑶说道。
“嗯…”
“那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吧。”
“好。”
两人正要离开,“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角。李震回头看去,只见房间昏暗无光,有一高大黑影,正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李震顿感毛骨悚然,沉声道:
“大师兄,我们两个是掌门新收的弟子,这是陈清瑶,我是李震。”
“哦。”
大师兄冷漠的回了一声,语气很是颓废。
“你俩还有什么事吗?”
“额…”
“没事就这样吧。”
“砰”,大门紧紧关上,随后“咔哒”一声,大师兄还上了锁,只留着两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这,是咋了。”
“问个好而已,怎么这么没礼貌。”陈清瑶有些不爽。
“哎,算了算了,我们看看房间吧。”
屋外的声音慢慢消散,刘伟双手紧抱膝盖,面色苍白的靠在墙角,他的眼角泛红,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他看着门外腻歪的两人,又想起自己失败的表白,抱头痛哭起来。
“人和人的差距咋这么大捏。”
他站起身来,眼神凝重地望向床头的红木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这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片早已枯萎凋零的银杏花。
小的时候,娘总爱坐在院外,看着门外的那株银杏树。娘的腿脚不便,却又喜欢银杏花,每次都差遣我去为她摘来一朵,我爬上树,摘下一把,递给了她,她却笑眯眯的把花插在了我的头上,我每次都不高兴,这明明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做,但她只是摸摸我的头。
“小伟啊,以后要是娘不在了,这棵树就是娘。”
“娘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很生气,为什么娘会这样想,但娘没有回答我。
八岁那年,冬天来了,和平时一样,娘窝在炕上,紧紧的抱着我,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娘的怀里很暖和,不同的是,银杏树掉光了叶子,娘也掉光了头发。
娘指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想再看看银杏花,让我摘一朵给她,我兴冲冲的跑出门去,拿出我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大束花,等我回到家里,娘已经死了。
我很难过。
我把娘埋在了银杏树下,放满了她最喜欢的银杏花。
春天来了,银杏树又开花了,我学着娘的样子,坐在院外,看着那株银杏树。我常常摘下一朵,插在头上,就好像娘还在一样。
娘死后,我总会被人欺负,他们讨厌我把花叉在头上,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娘。
他们却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