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度山本来舒展的眉头,此刻紧锁,脸颊气得通红,呵斥道:“我蓝度山真是识人不清,以为是交到了知己,想不到只是想打劫我。以为你是真心道歉,其实只是想让蓝某和你们狼狈为奸,若是此事成了,爹娘在九泉之下如何安眠,你们不要妄想我会加入你们!”
喻憬阳听此,也知晓蓝度山的心意,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脸色阴沉着说道:“那蓝兄,就不要怪喻某,无情了!小的们,给我动手,绑了他!”
喻憬阳话音刚落,便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迅速向空中一撒,挥起手中的白纸扇子,将粉末借助风力朝蓝度山大力吹去。
此粉末乃是高级迷药“七日醉”的平价版本,“三日醉”,是将七日醉的汁水加入大量白水和粉末后,晒干后所得,是从事黑道打劫匪徒的常备迷药,普通人若是吸上一口“三日醉”的粉末,便会昏睡半个时辰。
蓝度山岁不知这白色的粉末是何物,但是猜测定是什么害人之物,便立即闭上呼吸的鼻口,以内家功力暂时抵住迷药,但想到妹妹并不曾有何功力,唯一学的有模有样的秘术就是地遁术,回头看看,果不其然,蓝锦鸾已经彻底昏迷。蓝度山见此,心中如万千蚂蚁撕咬,甚是焦虑。
而喻憬阳一行人则团围住喻憬阳,只见他从宽大的衣袖拿出一个绿色的小药瓶,又取出六七个白布手绢,道出绿色小药瓶的液体,洒在白手绢上面,立刻分发给众人。
蓝度山不懂这小绿药瓶里面装的是啥,倒出来是透明的液体,但用在他们自己身上,那一定是解药,想要这里,蓝度山不仅拳头攥紧,自己一定要抢到解药。
喻憬阳看蓝度山屏住呼吸,但是又能坚持多久,普通人憋住呼吸三十秒或者两分钟,就算他练过武功,五分钟就到头了,自己这几个兄弟,虽然身子瘦削比不上蓝度山那健壮体格,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又有解药,打他,还是有胜算的,看来,优势在我呀!
喻憬阳带上面罩,一挥手,大喊道:“兄弟们,上!”五六个黄毛小子就一拥而上,将蓝度山团团围住。这个,一心想要拿到解药,急着寻找大夫,心急如焚。另外一群,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心要宰只肥猪,要把那财宝劫。
五六个黄毛小子齐上阵,一个个龇牙咧嘴,携枪带棒,对着蓝度山,劈头盖脸就是棍棒挥下。而那蓝度山一个低头,退步,众棍棒就扑了个空,当众人举起棍棒,就要齐齐打下,蓝度山伸出左臂膀,青筋凸起,仿佛有一股气体在他体内运转,那些木棍木棒,让蓝度山的左臂挡下,“咔嚓”一声,木棍木棒碎成四五截,众人拿着手上的木头渣渣,面面相觑,心里不禁发怵,这是哪来的英雄好汉,竟这般好武艺。
喻憬阳,见此,也不禁急的踱步捶胸,这可是需要的银钱的急用时,若是走了蓝度山,他前去报官,自己可怎生是好。喻憬阳,急着大喊:“不管,接着上,只要宰下这头肥猪,我们就有盼头了!”
五六个黄毛小子听令,也知他们并无退路,互相看了一眼,下定决心,扔了手上的木头渣子,脱去身上的麻布长山,露出半个臂膀,将衣袖绑在中间,看架势,是要誓死要打赢蓝度山。
蓝度山,不解,这几个黄毛小子和喻憬阳为何如此执着,可此刻他也管不上了,他眼里只有解药,和救命的大夫,谁要是挡他的路,那他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边是虎气腾腾,不让步,那边是心有难言之隐,定要虎口拔牙。只见五六个黄头小子,重新捡起地上,比较结实的木棍木棒,将蓝度山,团团围住,要劈将而来。
蓝度山只是看着他们,眼见棍棒就要打到眼前,他左右手五指弯曲成爪,掌风凌厉,就朝这五六个黄头小子的眼睛奔将而去,一阵风吹过,只见一个龙爪飘过,五根手指,此刻如刀斧般锋利,划过这些毛头小子的眼睛,五六个黄毛都疼的龇牙咧嘴,手中的木棍都跌落在地,只是抱着红肿的眼睛哀嚎。蓝度山一个利落的扫堂腿,顿时,如钢筋劈骨的咔嚓声,不绝于耳,这五六个黄毛小子都齐刷刷的倒地,疼的话都说不出。
喻憬阳见此一幕,身子滑落,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像一滩烂泥一样,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什么歪心思都不敢想了。自己在这一块,打劫了无数行人,想不到今天竟然栽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蓝度山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众人说道:“日后,定不可再生此歹毒心肠,坑害行人,若是让我再听到打劫行人之事,定要找你们几个追问。看你们几个年纪不大,未对你们下重手,眼珠子疼一两个时辰变好,若不是念在你们年纪尚轻,给你们改过的机会,这眼珠子定是不保!”
这五六个黄毛小子在这一片也是为非作歹许久,听完蓝度山的话,也知对方是留有余地,心中对其高超的武艺是又恐惧,又对其仁厚的品格生出敬意,各个如煮红的螃蟹,痛苦倒地,满地打滚,龇牙咧嘴说道:“多谢好汉饶命,小的们,以后定不敢再干此缺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