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真点点头。眨眨眼睛,想着妈妈的手术费,使劲握住酒杯,拼命的一口一口往下喝。半天才勉强喝了半杯,萎真感到头疼的厉害,她把手放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感觉周围都在晃动。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萎真摇摇晃晃的拿出手机:十六号。记得上次例假是十五号,萎真吓了一跳……
“不错嘛!接着喝。”
“加油啊!”再喝一杯,不倒才怪。
萎真张开口:“我……”突然又闭上了嘴……
常娥端了一大杯白酒递给萎真:“你已经很好了,没事的,这酒,度数——不高。”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萎真满脸通红,放开抱着肚子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充满了泪花,她揉了揉疼痛的头,接过酒杯,刚喝了两口,酒杯就从她手里滑落,哐一声:摔碎在地。接着萎真也晕眩着倒在了桌子上,双手抱住肚子,感觉已没了什么意识……
“就这酒量,哈哈!”
“这可是度数极高的西北王酒,一般人喝一杯就受不了了,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鸽和其他几个男生搓搓手:“那她,我们带走了?”
常娥看着他们色眯眯的眼神,有些厌恶:“旁边有房间。”
高好冲他们摆摆手:“一群没出息的,赶紧抱走。”
钟小景也丢出一句:“恶心。”
汪畔妮有些胆怯:“喂,你们别这样,小心把事闹大了,还有——要是被她男朋友知道……”
张鸽“嗤”一声笑着打断她:“就她也会谈恋爱,你们敢不敢赌?她现在肯定还是处女。”
“也对啊!要是有男朋友,那早就陪她来了。”……
张鸽和两个男生笑着走近萎真,刚伸出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鸽连忙烦躁地缩回手:“谁叫了服务员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摇头:“没叫啊。”
常娥撇撇嘴:“大惊小怪,钟小景去开门。”
钟小景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打开门的这一瞬间,她震住了——是一个帅的欠揍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外套,钟小景想:现在的影帝也没他帅吧?而且给人一种莫名想认他做男神的感觉——男朋友就算了,配不上,还是少打脸了。钟小景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常娥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常娥抬头一看:这个人好帅,好像在哪见过,哦……是她经纪人给她看的一张照片的本人,当她经纪人把照片给她说:
“这就是我们要签约的公司老板……”她那个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陷入照片里了,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帅……
常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他,激动不已:“邓——邓老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国愿往里面瞟了一眼,看到萎真像一头死猪一样趴在桌子上,国愿皱皱眉。随后对常娥淡淡的笑道:“我听说——我未来夫人在这,所以过来看看。”
钟小景,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肯定是冲着常娥来的。
常娥似乎也听出这是一种委婉的撩妹手段,开心的不知所措,真是幸福来的太快。连优雅的笑道:
“邓老板真会开玩笑,嗯,要是邓老板不嫌弃就请——和我们一起吧!”
国愿似笑非笑的冲她轻点了一下头,走进去,挨着萎真坐下,国愿偷偷瞄了一眼萎真,心想:还说要出去散步,竟然敢骗我,让你尝尝苦头也好,国愿在心里像个小孩一样“哼”了一声。
常娥美滋滋地对着国愿的方向坐下。
张鸽和其他几个男生都要气炸了: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碍事的家伙。
国愿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常娥:“你认识我?”他也没想到这竟然有人认识他。
张鸽他们也十分好奇,刚来上海玩,这邓老板是什么鸟人?
常娥尽量控制住心中的喜意:“邓老板,我就是将要和你们公司签约的那个女艺人——常娥。”
钟小景小声的惊叫:“什么?他就是……”
在场的人也觉得匪夷所思,堂堂大老板也会来这种地方?难道真是为了常娥而来?高好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他一直暗恋常娥,现在看常娥眼里只有这个邓老板。
国愿瞟了常娥一眼:“长鹅?”听金晶说刘伶找了一位特别漂亮的女艺人,可实在入不了国愿的眼,这气质还不如金晶一半,照她这样——演个妓女还差不多,或者演个小三。
常娥笑着点点头:“还希望邓老板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们这些艺人大多都仰慕你们公司,可是——都没那个福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佛光照耀了,呵呵!”
国愿斜斜眼:“其实,我比较喜欢酒量好的女生,不知道……”
常娥连道:“我酒量特好。”
钟小景也赶紧举了举手:“我,我也好……”常娥连忙瞪了她一眼,钟小景只得闭嘴。
国愿忍不住冷笑一声:“趁着今晚,我们玩个游戏吧!”
“好啊!难得邓老板有这个雅兴。”常娥咧开了嘴。
国愿:“服务员,找个瓶盖来。”
“不用,这有。”钟小景连忙从桌上拿了一个啤酒瓶上的盖子,递给国愿。常娥又瞪了她一眼……
国愿嫌弃的接过:“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你们可以把它握在手里,让我猜放在哪只手,猜对了我将对让我猜的那个人提出任何要求或惩罚;如果猜错了,那么就相反。”
张鸽拍了拍桌子:“你说的,要是猜错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国愿嘴唇往上勾:“当然,只要你敢说。”
张鸽甩甩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行啊!”张鸽得意的拿过瓶盖,今晚非得赚几十万不可。
常娥拉了拉张鸽:“礼貌点,他可是……”
“一边去!”张鸽甩开她的手。
高好凑近常娥:“管他呢,他那人就那样。”
常娥嫌弃的远离他,然后不放心的看向国愿,要是猜错了——按张鸽那个混蛋提的要求肯定特过分。
国愿轻笑一声,端起萎真没喝完的那杯白酒一饮而尽,大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张鸽转身把瓶盖放在左手,紧紧握住,然后转身:“来,猜——”
国愿丝毫没有畏惧之心,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最后想了想,笑道:“左手。”
大家的心提到了喉咙:“张鸽,说话啊,对了吗?”
张鸽愤怒的啐了一口:“哼,对了,说吧,什么惩罚?”
常娥顿时高兴的看了国愿一眼,但国愿并没看她。
国愿露出一丝窃笑:“是男人吗?”
张鸽叫道:“他妈的,别扯这些,说,别看不起人。”
国愿轻视的看了他一眼:“喝二十杯白酒。”
众人回过神来,开玩笑呢?
张鸽气的跳了起来:“二十杯?有本事你喝,你他妈的有病吧?刚才这傻妞……”张鸽指着萎真,还没说完就被国愿猛地朝腹部踢了一脚,张鸽直接被踢飞,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敢去帮忙?他这身手,谁愿去挨打?
张鸽在沙发上躺着,疼得哭爹喊娘,还不停的咒骂,国愿走到他面前,不客气地送了他几拳,张鸽连声哀嚎,国愿并没有想饶了他的意思,狠狠地又挥了一拳,只见张鸽将头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