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着林凡一脸纠结的模样，看到任鸣、解军、唐宗等人萧瑟的背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从内心深处来说，柳月也不希望林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前往‘圣界’，毕竟那里真的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但是这对于人族来说却是一件大事。

一如曾经人族先辈从元界来到灵界，才能让人族发展壮大。

既然总是需要一个先行者，那么这个人可以是其他人，也可以是林凡。

以林凡现在的实力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是一个桎梏了，不可能再有丝毫的进步，但是如果对面的世界真的是‘圣界’，那么林凡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武者世界不进则退，柳月不希望林凡就此泯灭于众，虽然这个时间还很长很长。

想了想之后，柳月轻声的对着林凡说道。

“阿凡，你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希望，难道你真的不想过去看看？”

“阿月，对面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过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阿凡，我现在也能感受到规则之力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也可以过去，你要不要先过去打打前站。”

对于柳月能够感受到规则之力这件事，林凡也能够有所感应，只不过柳月现在诞生的规则之力还很少很少，想要达到林凡这个程度，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至于柳月所说的要不了多久，这也是实话，对于武者来说三年五载确实不算多久。

“阿月，你希望我过去吗？”

“阿凡，说心里话，我当然不希望你过去，可是有些事我们真的能够做决定吗？这个世界需要一些先行者，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

“阿月，我先想一想吧。”

柳月知道林凡现在十分纠结，自己简单的几句话并不可能让林凡现在下定决心，之后还是要靠林凡自己去思考。

接着，柳月也不打扰林凡思考，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柳月离开的背影，林凡也是深有感触，是啊，自己有选择吗？好像真的没有，不管是一步步修炼至今，还是登上人皇之位，亦或是现在有机会前往圣界。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林凡向前走，不管林凡如何逃避，总会有直接面对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命运总会按照一定的线路运行，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说实话，林凡十分讨厌这种感觉，可是话又说回来，林凡现在拥有的这一切，自然有林凡自己的努力，但是其他人的大力支持也脱不开关系。

林凡真的能够不管不顾，真的依照自己的性子来？想想也不可能，所以林凡现在真的很烦躁，林凡想了一会也不能下定决心，顿时感觉烦躁不已，遂决定到处走走。

帝院、雷城、人族域......

一个个林凡曾经去过的地方，一个个林凡曾经没有去过的地方，林凡一点点的走过去。

林凡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以林凡现在的实力，即便是前往异族域，也不会有丝毫的危险，更不会有丁点的暴露，在空间规则之力下，林凡就像是身处于异次元空间。

不知不觉中，林凡就走到了源谷，再次深入源谷黑洞漩涡空间，来到中央的时候，再一次遇到‘圣力’降下，林凡稍微感受就发现，这股力量并非之前猜想的那样。

这股力量就是纯粹的空间规矩之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威力减少了很多，才会让林凡在之前以为是‘圣力’，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静悄悄的来，之后自然是静悄悄的离去，林凡来到源谷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

从源谷出来，林凡又去了毒界，说起来，毒界也为林凡提供了很多机缘，节约了大量的时间，才让林凡能够有惊无险的走到这一天。

原本只是怀旧，想着不管要不要去对面的世界，旧地重游也是一番美事，却没有想到又有了一番新的机缘。

因为林凡来到毒界黑洞漩涡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时间符文的一阵悸动，有着空间规则之力傍身的林凡很快就发现原来毒界的黑洞漩涡空间就是其一直寻找的第10枚时间符文。

所以，有时候机缘来了，想挡都挡不住，林凡要是没有这一次的纠结，或许这第10枚时间符文就成了林凡一生的遗憾。

现在毒界黑洞漩涡空间已经荒芜，也没有了九尾时猫的诞生，留在这里肯定是暴殄天物，更何况在时间符文上，林凡也是临门一脚，所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毒界黑洞漩涡空间就是第10枚时间符文，送上门的机缘，我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我还是将其先行吸收了吧，反正毒界黑洞漩涡空间已经荒芜，也没有什么资源。”

“早晚我都会去一趟圣界的，自然实力越强越好，有时间之力辅助，虽然不知道圣界的修炼体系，我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有了决定，林凡直接盘膝坐在毒界黑洞漩涡面前，开始引导吸收第10枚时间符文。

其实林凡没有发现，出来走了一圈，心态已经有所改变，现在已经有些偏向于前往‘圣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洞漩涡逐渐消失变成一枚玄奥的符文缓缓的融入林凡的眉心，也就是时间符文之中。

当第10枚时间符文融合成功，林凡的时间符文空间也开始增长，而且没有出现天命符文空间的情况，也就是出现瓶颈，直接就来到了9000万立方公里。

时间符文空间到达9000万立方公里的时候，依然出现了空间震动，只不过这次震动只有林凡感受到，其他人没有时间符文空间自然没有感受到。

不然，刚刚抚平的动乱，很有可能再次因为林凡时间符文空间的增长出现动乱。

与此同时，林凡也感受到了时间规则之力，是的，时间符文空间抵达9000万立方公里，才诞生时间规则之力。

随着时间规则之力的诞生，林凡的时间符文也从三角形状锐变成了六角形状，和天命符文一样，只不过各自的颜色，以及上面的流光是不同的。

林凡现在并不知道六角形状的符文代表着什么，自然也没有过于关注，有着天命符文珠玉在前，时间符文紧随其后，林凡表示见怪不怪。

只不过林凡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毒界黑洞漩涡空间是一枚符文，那么源谷黑洞漩涡空间会不会也是一枚符文呢？”

“不过，毒界黑洞漩涡空间已经荒芜，我将其吸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源谷黑洞漩涡空间内可是有着很多先天源的存在，这些是人族发展的必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