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听不懂话一样，她的耐心也即将告罄。

孟之亭：……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讲道理了，但还是想着两人有些过去的情分在、还想努力一点，万一……

孟之亭又说了些什么何许就没再听了，无非是那些“复合”“不介意”“先试试再说”之类的话。

公交站很快就到了，但车还没来，何许坐在长凳上发呆。

孟之亭在她旁边坐下。

站台开阔，一眼望到对面的江水，高楼大厦比肩而立，鳞次栉比，夜晚的霓虹闪烁，忽明忽暗，有节奏一般映射在江面上，带出这座城市呼吸的规律。

有轮渡和小船在江面穿梭，他们所在的公交站台对面是一个观景台。

平台上人头攒动，大家都想望一眼夜间江景，却不知这小小的一方站台也是好去处，把这勾人景色一览无余。

袋子里不停传来震动，何许翻出手机看了看。

是秦越的电话。

他今天好像总能挑在好时候给她来电。

看清是谁之后，何许依旧是把电话挂断、切换到微信给他回消息。

孟之亭止住了话音。

刚刚的来电显示不过两秒，他却看了个清楚。

——秦越。

“怎么不接？”他看着何许的侧脸，似是不经意的问到。

“没什么急事。”何许语气淡淡的，捏着手机，视线又投向对面的江景。

孟之亭：“刚刚不小心看到的，是叫‘秦越’？听起来是个男生的名字。”

何许嗯了一声。

孟之亭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莫名的，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是谁啊？这个时间，没什么急事还给你打电话？”

“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很亲密吗？

听见孟之亭这样问，何许终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里带着些不明所以。

“这跟你没关系。”

她语气平淡，话语直接。

“怎么就没关系？”

孟之亭有些执拗地问她，“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不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不能告诉我？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