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写完信之后,信鸽缓缓飞升到空中,悠悠盘旋了一圈,消失不见。
她静心等待陌生人的回信,而在卡奇面前,她不再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装傻充愣,准备见机行事。
“灰色的羽毛,为什么叫羽白?”
“羽白、羽白?羽灰…”
脱口而出的羽灰使她想起了一个人,“余晖?他在哪儿?”
她未作多想,看着手中的密钥,她轻声念道:“尽灭化灰~”
第二天,达己提议去一趟金属王国,卡奇表示赞同,苏蒂却故作不耐烦地说:“去那里干嘛呀?我们不想办法回去吗?”
卡奇随口编了一个理由:“飞船的燃料不足,我们需要寻找燃料。”
“那好吧。”虽然她答应了下来,但也清楚,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她还在探查。
忽然,她的手心传来一丝暖流,她赶忙回到房间,凝视着手心升起的羽白信鸽,嘴里依旧叼着一封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上面的文字使她大为震惊:
新主,依据您提的问题,我大约知道了其中的缘由,首领之死源于您,当时……我推测您应该是被人施了遗忘魔法。
羽白信鸽是我之前的上司余晖留给您的,只有您能开启它的封印,但他却被魔法厅的人杀害,此外,如果您相信我,这瓶记忆恢复药水或许会对您有所帮助。
信封另外附带了一瓶药水,她打开瓶盖,注视着瓶中药水的波荡,她闭上双眼,喝下“解药”。
往日的经历,记忆犹新,一帧帧、一幅幅、一丝丝,说不清的感觉、道不明…
她将信鸽收回手中,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呢喃:“他杀了余晖,为什么?消除我的记忆,是心虚吗?”
说着,她又返回去写了一封信:我想见你一面,我位于龙之谷。
随后,她走进达己的实验室,将一杯水递给达己,达己毫无防备地喝下,然而水中掺入了大量迷药,达己即刻昏迷倒地。
紧接着,她顺走一瓶酒精,兑了一些水,倒进一个杯子,而后走到卡奇的面前,举起杯子,沉声道:
“喝下它。”
卡奇接过杯子,凑近杯口闻了闻,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他正欲开口询问,苏蒂却迅速将杯子拿回。
只见她一饮而尽,短短一会儿,这杯 200毫升的酒精兑水就已见底。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而且是高浓度的酒。
卡奇赶忙奔向实验室,发现达己已经昏倒在地,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又折回去寻找苏蒂。
此时的她坐在桌子边,见卡奇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拉向自己。
卡奇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已然明白她肯定是喝醉了,然而,未等他深思,她便挑起他的下巴,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帅哥,愿意和我跳入火海吗?”
卡奇一脸惊愕,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苏蒂吗?
如果说苏蒂面色绯红是因为醉酒,那卡奇脸红定然是因为羞涩。
他不敢回答,她却又问:“是不喜欢我吗?”
这一声轻语,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弦,他迟疑片刻,回答:“不是。”
她缓缓地向他贴近,直到俩人四目相对,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
“相识多年,视同陌路,我们需要深入了解对方,关系才能长远啊!”
面对她的调情,卡奇格外紧张,他连忙推开她,说:“你喝醉了。”
她却又将他拉回,说:“众人皆醒,唯我独醉,我这一醉,还能醒吗?”
这句话蕴含着双重意味,其深层含义是唯有她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知晓事情的真相。
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最后问道:“机会难得,你真的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