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挚本来要起身,又想到什么,“东北军已安定,岳文玉通敌来暗杀商军帅的事情都已经查明,都报到了圣都,军中也定然无事。”
宁溪自然放心,“商楚,不错的,东北军自然会归他管辖。”
谢挚还是站了起来,临走还是问了出来,“你说,圣都现在,是什么样子?”
宁溪抬头看他,又转回头,继续钓鱼,“该来的都会来的,该面对的,都要面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谢挚问道。
宁溪嘴角微扬,“嗯,是有些事情。”
谢挚便看着她,见她还是没有说的意思,猜测道:“是关于长公主的吧?比如圣上为什么终于下定决心收伏定北和东北,比如岳文玉和长公主的关系,比如长公主到底有没有反意。”
谢挚说了一大串,宁溪还是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
谢挚便不再问,他相信他的少帅,那些没有说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要藏着秘密,而是对他的保护吧。
“去找林安吧,”宁溪继续躺着钓鱼。
“好,”谢挚便出了府,去找了林安。
宁溪正要继续钓鱼,却听得不远处小小的声音,“阿爷,少帅在干什么?”
然后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少帅在钓鱼。”
“可是那池塘里哪有鱼·····”
“以前有的······”
很想吃鱼的宁溪:·················
算了,去集市买条鱼吧。
宁溪出了少帅府,见定北都恢复了日常,对林安更欣赏了些。
走到南市买了条鱼,提着回了府,却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将军,正靠在府门口等人,等她。
宁溪看了一眼,“要扶?”
那白发将军摇了摇头。
宁溪便自行走了进去,到了厨房,让刚才那个说没鱼的小孩烧火。
白发将军走得一阵呲牙咧嘴,但还是艰难地到了厨房。
宁溪彷佛没看到他,继续做着鱼,好像要尝试改出一些花样来,只是切鱼的手法,让白发将军看得目瞪口呆,连那个小孩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只是偶尔上前添些柴火。
宁溪聚精会神地切完,成品虽有待进步,但还是可以勉强看的。
好不容易切完冲姜蒜,上了锅蒸,走到了火旁,踢了踢那个小孩一脚,“去找你阿爷。”
那小孩飞也似的跑了,彷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说吧,总不是特意挨了五十军棍后,来我眼前晃吧?”宁溪终究是开了口。
那白发将军还没说话,先叹了一口气,结果就被宁溪瞪了一眼,只得有事说事,“长公主在圣都,一切安好?”
宁溪没有说话。
那老者继续说道:“岳文玉虽有野心,但也是忠于长公主的,所以我等才被骗了,你小子不也是因为如此吗?虽然遭受了排挤,但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岳文玉的忠诚。”
宁溪看着那锅里渐渐冒出来的人气,嘴角眉梢都缓和了些冷意。
“岳文玉你如何处理?长公主怎么办?圣上的意思是什么?”那白发将军伤势未好,也要来这里,自然是要问明白的,“定北虽平,但人心未平,长公主不能杀。”
宁溪这才看着他,“如若杀了呢?”
那白发将军颤了颤,“战神之名,不是空穴来风的,是长公主当年和先圣,还有少帅你,一点一点拼杀出来的,若是杀了烟雨朝的战神,整个天下都会动荡不安的。”
“你觉得我和圣上镇不住这天下?”宁溪往火里扔了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