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要不要给武子,带点好吃的呀。”
“不用,武子不稀罕。”李布帆捶捶胸口。“我最了解他了。”
“我们偷偷的去,给他一个大惊喜。”
俩人沿着湖边行驶了好久,柳树肆意的摇摆,风吹起白染的头发,飘飘然,似画卷中走来的仙女子。
李布帆大喊着:“这辈子我娶了白染,就算让我荣华富贵我也愿意。”
“想的美。”白染粉冉一笑。
李布帆迎着风吹,抬起了手,小拇手指勾起:“我会永远守着白染的。”
“好耶。”“花”笑了一下,表示永远。
远远的就看到了省医院立在那里。
李布帆看着上面的牌子,大字写着:“住院楼”
“没错了,就是这。”李布帆信誓旦旦。
李布帆走进大厅,有些腼腆:“你好,医生,我找一下,朱文武,文化的文,武术的武。”
“哦,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哥,听说他生病了,来看看他。”
“哦,他在三楼,303。”
“好,谢谢医生。”
上了楼,李布帆透着窗户,偷偷的看一眼,果然,武子,就在里面,不过里面好像没有其他人。
李布帆推门就进去了,把保温壶放在桌子上,大摇大摆的从上面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边吃边看着熟睡的武子,走近才发现,武子的头发都被剃光了,脸上无光,显得沙白,嘴唇发裂,泛白,肉皮压着骨头就剩一层了。
手上挂着滞留针,也是一样的没肉,就像一副躯壳,上面的青筋根根爆出。
李布帆吃的哽咽了,他摸着武子的手指头肚,一遍遍抚摸他的手背,摸着突兀的青筋。
眼泪顺着眼睛不自觉的流出,抹了一把眼泪,李布帆快要崩溃了,他跑出门外,蹲着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手冲着墙面,一拳接着一拳,自言自语着:“兄弟来晚了,来晚了呀,啊啊。”
白染轻声细语的坐在床头:“武子,你要好好的,会好起来的。”
武子醒了,口干舌燥,嗓子沙哑着:“我没事,我好着呢。”
白染哽咽着,拿起鸡汤,喂他:“喝吧武子,多喝点。”
“武子不怕,我们都在。”
李布帆故作镇定的走了进来,摸了摸武子的脑袋,开玩笑的说着:“武子,你怎么秃了。”
“这叫精神焕发,等我回去了,老狠了,我要打十个。”沙哑的喊着。
“武子,威武。”
“我们等你。”
白染继续说着:“武子你知道走了,老师同学们,都想着你嘞。”
“咱那个小老头,数学老师,天天念叨着武子,说武子呀,一定是偷偷装病,不来学校看看他。”
“语文老师也常说,武子呀,什么都好,就是跟着李布帆,天天不写作业,不好。”
“武子呀,武子,李子还说着,回去给你找个对象呐。”
“我信李布帆个鬼,满嘴跑火车,他都不敢跟你表白,不敢和你说话,还给我找什么。”武子笑了。
只知道他们陪武子聊了好久,武子他妈,在医院门口摆摊卖些菜,补贴家用。
武子他爸,已经好久没来看他了,拼命的在外面挣钱,没日夜的干,白天送外卖,晚上当代驾,开出租,头发一夜就白了,愁呀,愁他苦命的儿子。
全家都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筹钱的平台还要抽成,抽的全是救命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