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咛带了六幺,跟了那位来请的明月师兄,去了那座北方的道观——三清观。
路上晓行夜宿,走了几日,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站了满满一院子。
一位白须白眉的老者,站在众人前面,明月喊他“师叔”,向他介绍:“这位是丁咛师父,这位是六幺师父!”
哪知老者高喊一声:“拜见掌门!”便向并排站着的丁咛六幺拜了下去,后面人一见,均齐声高喊:“拜见掌门!”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六幺双手直摇:“哎呀!我不是……我们……”
丁咛说着“师叔快请起,折煞我们姐妹了!”紧着扶起领头的老者,又向满院子的人边做手势边说:“大家免礼!快起来!师叔,您叫大家快快起来!”
等大家起来站好,丁咛转头向那位师叔,和颜悦色的说道:“师叔!既然明月师兄叫您师叔,那我也叫您师叔吧!师叔:接任一派掌门,非同儿戏,且容慢慢商议,再做定夺,您看如何?”
师叔说道:“既然如此,掌门请往大殿落座用茶,容大家慢慢商议!请!”他还是口称“掌门”。
丁咛也不再多说,顺着他的手势往大殿走去。
六幺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丁咛的意思,掌门一职,仍需由其本门中人接任,她们姐妹,她自己停留一月,留下六幺担任“教习”一职,哪知师叔坚不同意,本着要将本门发扬光大,一心盼望她姊妹二人,不论谁都好,担起掌门重任,说着话,明月师兄弟们也前来反复劝说!
盛情难却,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丁咛只得提议,掌门一职,由六幺暂且代理,师叔和明月师兄辅佐,她自己则暂留一月,帮忙督导大家修行运功,待一切按部就班,她即告辞离开。
“啊?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呀?”六幺有点胆怯的问。
“你都多大了?还不该历练历练?先是没离开过家,后是没离开过师父和我,早晚都要独当一面才行!”丁咛严肃的告诫她说。
六幺吐了吐舌头,不再做声。
丁咛拿出两本册子,交给师叔一份,说道:“师叔!这是我根据我师公、师父和师伯的教法,总结的一份《练功心法捷要》,师叔请看看,若还使得,可以请师兄们互相传抄备用!”
又把另外一本递给六幺,“这一本,你留着,要熟记于心,把所有的招数,都变成你自己的东西,灵活运用才好!”
六幺赶紧接了过来。
师叔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高兴异常,赞叹道:“真是字字珠玑呀!好功法!姑娘笔走龙舌,见解独到,真是大才呀!老朽这一辈子,真是三生有幸!我们三清观,沉闷多年,得遇姑娘们,总算是振兴有望啦!”
边说,边向丁咛和六幺各行了一个拱手礼,慌的姐妹俩还礼不迭。
师叔忙叫了人来,吩咐拿着心法,下去速速传抄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