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投掷了过去。
断手臂像发射出去的导弹一样射向空间内的何安。而何安已经被那些树枝藤蔓束缚住了手脚,他刚想用点儿办法挣脱。手臂却在与空间接触的一瞬间,出现在了何安面前,并且掐住了何安的脖子。
被紧紧地掐住了脖子的何安,一时间面露难色。
树木还在空间中继续疯长,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何安,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地一击震撼到了,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一时间动弹不得,更多的藤蔓汹涌地向他扑来将他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树鹑以为自己已经在决斗中获得了胜利。但是他敏锐的神经再次如预感到坏事将要降临般紧张起来。
何安的原本还被捆绑的身体此刻从本不可能挣脱的空间中消失了,紧接着两个巨大的大手以掩耳之势在树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瞬间从外面拍碎了这个空间,以及拍中了空间外的树鹑。树鹑感觉自己好像被双手拍合起来打死的蚊子一样,瞬间身体骨头全部碎开断裂。瞬间的疼痛让他昏迷了过去。他分不清楚自己是被预知感觉到的疼痛疼昏了,还是真真正正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合掌。
双掌拍过蚊子并顺利拍死蚊子的人都有类似的经验,这样打蚊子既不能太快,以免蚊子借助空气压强逃走,又不能太慢,蚊子会有反应时间飞身逃走。是的,没错,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在发射人类生态文明到太空寻找生机的时候把蚊子也发射了过来。
……
当树鹑醒来,他正赤身裸体躺在一面平静的湖面上的一张巨大的荷叶上,身边放着的正是他自己斩断的手臂。
荷叶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正在朝他的身体输送。
“看来我还是输了。”树鹑心想,“算了,本来也不可能赢。”
接着他又昏迷了过去。
树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周后的清晨。
关于他在不知道的地方醒过来这件事,他久久地处在不知所措的情绪当中。正如喝得不省人事的酒鬼在次日的树沟里睁开眼睛瞥到阳光那样,他见到的阳光好像不是原来身处的那个世界的阳光。他花了大概半个世纪之久才确认清楚自己还活着。
第一个上来排忧解难的是玫式的大小姐,玫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