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的屋脊兽好像……是龙？”齐午开着车，也看不太仔细。

陈章一直在看，“能做屋脊兽的龙，大部分都是龙的儿子，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九个可都没个龙样儿。这边房子上的，看着不像儿子，一搭眼就是纯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他眼睛一亮，“周鱼，这家房东姓什么？”

“姓文。”

周鱼话音刚落，齐午就有电话打进来，他按了蓝牙接起，纯纯的外放，

“哥……”是个男孩儿的声音。

“齐亦？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男孩儿应该正处于变声高峰期，公鸭嗓很明显。

“这边的店刚运转，怎么也得守一段时间，你是不是有事儿，直说。”

男孩儿没声儿了好几秒，“哥，你们谁都不在家……”

齐午也顿住了，“小亦，你得自己找点乐子，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太把他们当回事儿。”

“我想去找你，行吗？”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的。

“不行，太远。你在哪呢，信号不怎么好。”

“林子里，呆着无聊，我想去山里转转。”

“不行，别往里走了，回家去！听话，那山里头你一个人进去肯定不行。”齐午有点急了。

“能有什么事呀……咱们年年祭祖不都要进山。”

“那能一样吗？我们是一群人进去，不是像你现在就一个人！”

“那好吧……”

“快回家，听见没？”

“听见了！挂了！”

“……”齐午本不想挂，就监督到他回家。

齐午马上给家里的崔叔打电话，让他务必把齐亦带回去。

忙活了好一会儿，齐午吐了口气，还跟周鱼解释了两句，“我堂弟，父母离婚了……对他影响很大。”

周鱼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茬，只能点点头。大约开着外放，他不得不解释一下。

但陈章接的毫不留情，“这孩子就跟给你生的一样，他们什么时候管过啊！还有你家那些个长辈，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就我在老宅住着，我不管谁还能管……”

“你家老老爷子在的时候，那老宅还有点人气儿，现在倒好，谁还记得老宅，甚至孩子一扔，都不回来了！”

周鱼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是房东打来的。她马上接起来讲明了正要去看房的事儿。

陈章竖着耳朵听，也听不清电话那头具体讲的什么，就听周鱼一直应答着，突然来了一句“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