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在干嘛呢？”

“啊？没，没有干嘛……”林静姝忙不迭捂住桌上的宣纸，不让大哥看到里面的内容。

“噢，大哥当值去了。”林鹤挥挥手，回以温暖的笑容。

“好，大哥慢走。”

告别妹妹，林鹤来到书房前，林南山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书籍。

“爹，我当值去了。”上次夜谈后，林鹤便在不自觉中逐渐改变了对林南山的称呼。

突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南山惊得合上书页，随即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昂？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林鹤转身离开，眼中浮现一丝疑惑：爹在看什么书？怎么偷偷摸摸的。

……

雨停了，小白没有把水渍甩到林鹤身上，但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冷，扬起雪白的脖颈：早去早回。

林鹤顺毛摸了两把，回复道：我已经迟到了，你还想我早退？

小白扭头：哼！

安抚好小白后，林鹤直奔志远堂。

志远堂门口还是昨日的两名守卫。

见林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人挥动手中长戟，“叮”的一声，长戟呈交叉状，拦下了企图“硬闯”、不懂礼数的铜章捕头。

林鹤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也对，这才是正常的，昨天是特例，梦里也是特例，我差点飘了。

他退后两步，抱拳道：“青元堂铜章捕头林鹤，有事求见柳神捕，劳烦二位通报一声。”

“大人稍等片刻。”一名守卫说完，收起长戟，入了堂内。

片刻后，他走了出来，略有疑惑地多看了林鹤两眼，说道：“林大人请进去吧。”

林鹤拱手做谢后迈步走入志远堂。

此时天色尚暗，盏盏灯火将志远堂照得通透明亮，林鹤心中大定：这才是我想要的感觉啊。

凤凰飞天图下坐着的一袭黑衣，似乎在画着什么东西。

林鹤率先打破沉默，作揖说道：“卑职林鹤，参见神捕大人。”

柳承志没有抬头，带着戏谑的语气笑道：“怎么，把镜花水月悟透了？”

林鹤挠挠头，感觉自己昨晚的修炼成果上不得台面，赧然笑道：“那倒没有，仅仅‘照见’了一只手掌，还差得远。”

柳承志手上动作一滞，旋即又听到下方的谦虚小铜章说道：“卑职前来是有其他重要之事向柳神捕汇报。”

“重要之事？你且说来听听。”柳承志继续作画。

林鹤略微思考，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地说道：“卑职昨晚梦见‘飞升’了，在您的手下。”

柳承志一怔，随即笑道：“哦？那你还有胆子来见我？”

林鹤仿佛忘记了早上的糗样，大义凛然地说道：“若真是发生这等事情，那也肯定是卑职犯下了弥天大错，才劳烦神捕大人出手。”

“行了。”柳承志放下手中的画笔，摆出认真倾听的模样，紧紧盯着林鹤说道，“怎么回事，仔细说。”

“昨日，顺德县衙的鲁县尉到六扇门来找我……”

林鹤将小玉佛之事和梦境中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讲述给柳承志听。

讲述过程中，他重点说明了自己对柳神捕的充分信任，因此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引导”。

比如鬼王殿的狗贼是否有操纵梦境的能力，他们还潜伏在黑暗中，企图破坏自己与英俊威武的神捕大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