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吃完晚饭，玉清泡上茶，拿出瓜子和糖块，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

小雪剥了一块糖放进玉清的嘴里，又剥了一块添进奶奶的嘴里，把奶奶乐得紧紧抱住小雪，亲了又亲。

“小雪，给爷爷剥块糖。”

小雪剥了一块递给了爷爷，爷爷却张大了嘴巴，小雪又爬上爷爷的腿，塞进了嘴里。爷爷乐得宝宝宝宝地喊。

“瞧，玉清培养的小雪真好，会教育小孩！”婆婆冲着卜奎说，

“你知足吧！”

“来，还没给爸爸糖呢，给我一块！”卜奎也向小雪要糖。

“妈，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边看电视边包水饺吧！”

“行，我去和面。”

“不用了，妈，我做饭的时候就把面活出来了，我把肉馅也调好了！”

“玉清回到家，我可真省心呀，啥事都不用我管了。”

“哼，她也就回来这两天，显摆显摆呗！”卜奎不屑地说道。

“你别在这里坐着，你也给我去显摆显摆！”小雪爷爷忽一下子站起来，做出要打卜奎的架势，

“从小没人理料你，一点样子都没有，再这么懒，小心我揍你。

“你在我们家成了香饽饽！”卜奎瞪了一眼玉清走了出去。

“爸，您别生气，大过年的。”玉清安慰道。

“玉清啊，卜奎如果欺负你，你就搔他的脸，搔得他没法出门，不能被他欺住。”

玉清笑着答应着。这婆婆还教给自己如何打架呢？玉清这辈子还没和谁打过架呢！

“哎，妈，我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过了春节，我想到我大姐那里去学摊煎饼，你看小雪也一岁多了，也能听懂大人说话了，吃饭啥的也不用大人喂，晚上撒尿的时候也知道喊了。我想让您帮我看一个礼拜。学完之后回来我好做煎饼。你看行不？”玉清问。

“咋不行？俺小雪这么乖。到时候你去就行。”婆婆爽快地答应了。

“你怎么也没提前和我说这件事呢？”卜奎生气地问玉清。

“你不是说我啥都不能做吗？让你去买奶粉你没钱给闺女买，你说让我去挣钱。我不想办法挣钱行吗？你有钱买皮衣却没有钱给闺女买奶粉！”玉清狠狠地在故意在公爹面前说道。

“卜奎这小子咋这么不是个玩意？”婆婆冲着卜奎说道。

这个年玉清过得很开心，因为婆婆肯给自己看孩子，自己马上就能去学做煎饼了。

正月十六。

“小雪，妈妈去学做煎饼挣钱给你买果果吃，你跟着奶奶，听话不？”

“嗯，听话！”小雪看着妈妈，使劲点头，含糊不清地说，“买果果，买果果。”

玉清走出了家门，小雪看到妈妈走远了，才恍然大悟地哭着边喊妈妈边追。玉清擦了擦眼泪快步跑开了。

来到省城玉凌家。

“开始的时候，她不肯教。后来我说你学会了以后回家去做，不在这里做，她才答应教你。”

“她是怕抢她的生意。”

“就是这么回事。我给她女儿买了点水果，你给她带着，给她学费她不肯收，咱也不能白着人家。”

“小张，你忙着呢？我把我小妹带来了，她在你这里让你费心了哈！”玉凌说，

“玉清，这是张姐。”

“进来吧，小妹。”张姐招呼道，“我这小屋小了点，放上这个煎饼鏊子就快没地方站了。”

玉清打量着这间黑不溜秋的小屋，确实很挤巴，最里面是煎饼鏊子，外面焊着一个不锈钢钢圈，像是保护着鏊子一样，鏊子旁边是一个瓦盆。

“你今天上午先看我做煎饼，下午再让你摸摸耙子。”张姐对玉清说，

“瓦盆里装得是玉米面糊，是我用水粉磨磨出来的。你认真看我盛上面糊以后先倒在了哪里，后倒在了哪里，倒完面糊以后又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