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故作不解地看向丈夫。
老太爷笑笑:“哪有那么容易康复?只不过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而已,早在几个月前我俩就已经是这种状态了,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试药,效果还不错,只等你婆婆也好转后,再将药透露出去,目前还需保密!”
他已与小十七商议过,没用完的药丸跟药汤会被阎家加工成一种新型药品,暂且不投入市场,只用于积累人脉。
“好好好,甄心,快去里面叫老爷下楼!”阎奶奶打发高壮少女去喊人。
吴甄心拉拉阎玉的裙子,情绪有些低落:“小姐,我去去就回,你一会儿一定要见我啊。”
“去吧!”阎玉失笑,瞧给委屈的,不就是原身出远门没带上她吗?吴甄心,这名字听着好奇怪。
而且她好高啊,一米八?还练了一身肌肉……好吧,人家管这叫女汉子!
很快,当阎玉一行人进到大堂时,楼梯处也刚好走下来一人。
头发灰白,目光矍铄,身形瘦削,即便脸上皱纹纵横,也依旧能找出些许年轻时的俊美风采。
也难怪阎奶奶当初甘愿被他吃软饭。
阎爷爷匆匆走到老太爷面前,作势就要下跪叩首。
“行了!”老太爷扶住眼眶含泪的大儿子,与对待其他小辈时完全不一样,身上气势全开,变得极为凛然:“你们立刻去筹备几日后的族会,到时谁若未到场,直接划出族谱,将与我阎家再无关系。”
阎爷爷老眼瞪圆,不太赞同:“爹,你们来真的?这些年族中出了许多事,诸位弟弟均与儿子这一脉误会颇深,怕是有人会起逆反心理,尤其是三弟、七弟、八弟家中几个小辈,他们……小十七下手没把控好力度,三个孩子都……都残了!”
说起这事,阎爷爷就无地自容,毕竟问题出在他这一脉。
“大哥,听说父亲清醒……?”又一位与阎爷爷年龄相当的运动装老者从门外走来,一见屋中并排坐在轮椅上的父母,阎二爷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哭了起来,颤颤巍巍跪坐到二老跟前,握住他们的手哽咽抱怨。
“呜呜呜爹啊,娘啊,你们可算醒来了,呜呜呜,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和大哥有多苦,七个弟弟全走了,呜呜呜,叫都叫不回来,是我们没看好这个家,辜负了你们二老对我们的期望,呜呜呜爹啊,您就打死儿子吧!”
老太爷那叫一个心累,他不就是想赶紧让小十七帮他找弟弟么?怎么就这么难?这些孩子非得挨个来拦路是吧?
嫌弃地推开趴在腿上的二儿子:“走开走开,当着孩子们的面,这把年纪还哭成这样,也不嫌丢人!放心,我没想折腾你大哥,赶紧走开,我还有正事要办,孩子们,推我跟你们太奶奶上书房。”
老大老二这俩兄弟倒是心齐。
阎二爷一听父亲不会责怪大哥,果真不再鬼哭狼嚎,接过老伴递来的帕子随意擦擦眼泪,发现孩子们都在偷偷憋笑,也不在意:“哼!这才叫兄弟姊妹间的相处之道,姊妹同心方可断金,都给我学着点。”
“是!”集体应声!
“帮我看好胡萍萍,别让她靠近书房!”路过吴甄心时,阎玉小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