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会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追风龙驹生出双翼之后，能够翱翔，许彦也能想得通。

现在，看到能够跳跃到半空中，并能滞空许久的白熊，许彦很难理解。

熊族向来速度很快。许彦一直以为雪山飞熊得飞，是健步如飞的意思。他没想到白熊真的能够飞起来。

好在白熊的飞行能力有限，无论怎么跳跃，始终还是差了一点，暂时无法威胁到许彦等人的安全。

“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纪蘅不愿意大家为了她冒险。吸收了大量的金丹，她的身体跟常人已经没有太大差异，对于传说中的至寒之物需求并不是很迫切。她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事情，连累到大家。

纪隆却不太甘心就此放弃。纪蘅代表着纪家的希望，为此他愿意冒任何风险。

如果没有许彦等人的帮助，单凭纪隆，肯定无法应付极北之地的复杂局面。如果现在就此放弃，以后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倒是觉得白熊如此激动，说明我们大方向是找对了。如果不是前方有它们在意的东西，这些白熊不会从冬眠中醒来，对我们进行突袭。”

大家都觉得纪隆的话有些道理。他们没有主动招惹冬眠中的白熊，按道理白熊不至于如此针对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继续北上，将会触犯白熊们的利益。

许彦斟酌了一番说道：“我们继续朝前飞一段距离，看看雪山背后到底有什么。大家都小心一点，情况一有不对，我们立刻折返。”

看到许彦等人继续朝北飞行，白熊发出愤怒的巨吼，仿佛是对他们发出最后的警告。

听出其中的意思，纪蘅再次出口阻止：“这些白熊看起来很愤怒，要不还是到此为止吧。”

纪隆辩解道：“愤怒正说明它们对我们无可奈何，只能通过吼声恐吓来让我们知难而退。它们不知道，这恰好暴露了它们的无力。”

纪隆话音刚落，地面上突然发生了变化。仿佛一夜春雷响万物复苏，一只又一只的原本冬眠的白熊突然间醒来，爬出冰雪层，冲着天空嘶吼。

吼叫声逐渐从雪山脚下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暗夜之中，许彦等人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白熊。他们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嘶吼声连成一片，充斥天地之间，非常有气势，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它们以为数量多我们就会害怕？”

场面虽然大，但实质性威胁有限。被小小震撼一把之后，纪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对白熊的这种行为很是不屑。

虽然这些白熊之中有不少能飞的，但只要飞的高度不及金雕，再怎么蹦跶也是白费力气。

许彦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它们会不会想想表明，这里都是它们的地盘，只要我们一落地，就会陷入它们的包围。”

纪隆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冰雪世界，也不清楚白熊的势力范围有多大。追风龙驹尚能坚持，但四只金雕体力有限，飞不了多久就得停下来歇一歇。

纪隆咬咬牙，说道：“金雕再往前飞一半的路程，到时候不管什么情形，我们都立刻回头。”

许彦又左右看了看，除了纪蘅有些忧心之外，其他人都抱有跟纪隆差不多的心思，想再往前方看看。

当即，几人不去管白熊怎么叫嚣，催动坐骑继续朝前方飞去。

看着许彦等人远去，白熊除了在地上追着他们奔跑之外，却也没有更有效的办法。

纪隆见状，忍不住说道：“这些家伙真傻，这样追着我们跑有什么意义，还不是白费力气。”

许彦却看出了其中的不一般：“这些白熊不简单，看似无序，却一点也不乱。就算有老妖统领的妖族，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妖族向来不太守纪律，难以管教。就算有老妖的号令，普通妖族在执行的过程中也会错漏百出。

这一大群白熊看似杂乱无章，事实上却是行动迅捷、配合默契、进退有序，相互之间没有一点干扰和冲撞。它们甚至在行进间，排列成几个方阵。正常人想做到这一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从天上看下去，白熊的方阵非常明显。不只是许彦，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