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穆看了对方一眼解释道：“是我名下的一家媒体。”
杨福安被看得有些莫名继续问道：“那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小孩子吗？”
昝穆这次看向杨福安的脸上带着一丝假笑。
对此，杨福安讪讪一笑，摊了摊手让他们继续。
这就像众人在讨论做菜，你突然插进来问盐是甜是咸这种常识问题。开始人家和你解释一句，但如果一直追着问这样的问题，别人出于礼貌或许不会说你什么，但心里难免会把你看轻。
而在人际交往中，一旦被人看轻，那么这段关系就算离结束不远了。
昝穆见状收起假笑，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到娜娜莉前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道：“我明天会给你打电话，在那之前好好想想吧。”
昝穆说完向众人挥手道别，杨福安见状叫上尤菲、朱雀也就此返回。
途中，尤菲米娅还在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问杨福安道：“您说昝穆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谁知道，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鲁路修。”杨福安随意回道。
“那您叫我们来看这次演唱会是？”尤菲米娅追问道。
“就单纯看演出呗。”
杨福安回答十分敷衍，但尤菲米娅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次的演出十分精彩，即使最后的内容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但也是因为他真的能打动人心。抛开立场，尤菲米娅也会十分享受整场演出，所以也没有特别能反驳的地方。
次日，因为帝国皇帝死亡的消息，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联邦对帝国的反抗势力瞬间气势高涨，EU与帝国边境也开始发生摩擦，一瞬间帝国仿佛陷入战争的泥潭。
但这些和杨福安没什么关系，他现在看昝穆演讲，看得头疼眼睛疼。
“哎呀，难受。”杨福安抹着眼睛说道。
昝穆的演讲没有什么特别复杂难懂的地方，就是太长了，导致杨福安看了一半前面的就忘得差不多了。
“人都说修仙能涨智商，但我怎么好像没什么动静？”杨福安叹了口气对鲁路修说道，“鲁路修你能把昝穆演讲精简一点吗？”
“网上不是有精简版吗？”鲁路修颇为不耐道。
“哎呀，你担心你就别让娜娜莉去吗？”杨福安有些无语道。
鲁路修叹了口气，他也不和杨福安辩论开口问道：“您想问点什么？”
“我想听听你对昝穆的评价。”杨福安说道。
“我对昝穆说不上熟悉，不如说您才是比较有资格评价昝穆的人吧。”鲁路修道。
“那行，我们都说说。你先开始。”
鲁路修见对方连连追问，清了清嗓子道：“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昝穆是爱好和平的人，但他的演讲其实非常鼓励良性竞争，并且对弱势国家也是鼓励他们积极发展自卫武装……对他而言，人类社会或许已经太落后了。他不知从何得到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也许是出于孤独，也许是出于无聊，亦或者是兴趣……他希望人类社会能发生跃进式的变革。如果你想我评价昝穆的话，他就像是一名先知，一个仲裁者，一个引路人。”
“嗯。”对于鲁路修的长篇大论杨福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烦恼，我本来觉得昝穆这人太拿腔拿调不是很喜欢。但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这人很真诚，很纯粹。让我有点自惭形秽了。你说他这人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无从得知。”鲁路修摇头道。
之后又过半月，杨福安一直在循环观看昝穆的演讲，昝穆有演出便去看演出。虽然，外界时有重大新闻爆出，但对杨福安却毫无影响。
“恭喜恭喜。”
这日入夜，杨福安带着酒敲开了昝穆房门开口道喜。
“同喜同喜。”昝穆笑着回道。
今天，柯内莉亚‘扳倒’修奈泽尔登上皇位，并且宣布停止帝国战争行为，同意帝国加入合众国。媒体大肆宣传，称今天为‘开启和平的第一天’，杨福安就此不用再保护尤菲米娅。
二人坐下，杨福安给双方倒了酒问道，“能喝白酒吗？”
“都行吧。”昝穆拿起酒杯轻轻一碰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杨福安笑道。
“我有分寸。”昝穆看了看杨福安道，“你瘦下来后看着顺眼多了。”
“这不是想和你谈谈嘛。”杨福安道，“我虽然不如你那么聪明，但也算有点本事……我就想问问，你做事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若是真心，我当然求之不得。”昝穆正色道，“但与我共事难免少了些清闲，且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因你个人原因而造成恶劣影响，我也会出手惩戒……你想好了？”
昝穆的话里全是警示，杨福安也回以正色道：“我有分寸。”
昝穆见状点了点头继续道：“以防万一，我多问一句，你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吧？”
“清除混乱和压迫，帮扶上进之人，让世界更加多姿多彩。”杨福安回答道。
昝穆见状点了点头，起码对方看过自己的演讲。
“道理我已经说过了，但你愿意帮我，那我也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哈！”杨福安听完昝穆的理由笑了两声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安心许多。不然，你要是一心向道，我要出什么差错，还真感觉对不起你。”
“那说说你的想法吧。为什么想要支持我？”昝穆问道。
“你也知道，我是修仙的。这么多年我虽然靠能力取得不少便利，却说不上多快乐。”杨福安咕嘟咕嘟饮下半瓶酒大笑道，“但在我知道你的事后，却是让我浑身战栗兴奋不已。我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我喜欢惩罚恶人，我也期待你口中的世界。让我也掺一脚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那你先去学几门外语吧。”
“咳咳，我好像喝醉了。”
最终，杨福安没有去学外语，而是通过昝穆同化的能力直接掌握了许多能力。
随后，又过了两个月，第一颗核弹引爆便是昝穆最后在这个世界的公开露面。本来昝穆打算引爆核弹就启程离开这个世界，但为了治疗娜娜莉又多停留了几天。
启程在即，昝穆对着面前杨福安问道：“那么，你能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吗？”
“可以是可以，但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破坏。”杨福安老实说道。
“那你还是待着吧。”
昝穆一言落下，杨福安顿觉眼前景色变化，一片纯白景象中无数蓝点亮起，随后便感身体失重来到一片漆黑之所。
“好了，我们在世界之外了。”
杨福安闻言抬头一时哑然，只见在世界之外，昝穆竟是比他要大十几倍。
“你怎么了？”昝穆手掌托起杨福安问道。
杨福安见对方给机会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大？”
“世界之外的形体，体现的是‘存在’本身，而‘存在’即是全部。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大，则是因为我在之前世界完成了能量体大脑的研究，超十万亿的意识构成了一个新的‘C的世界’，用你比较好理解的话说就是，我带着一个地府穿越了。”
听完昝穆的解释杨福安只觉得修仙好像确实没有系统牛。
“……那我们走吧？”等了一会儿发现昝穆没有动静的杨福安问道。
“我有没有跟你说，我系统坏了。”昝穆突然意义不明地说道。
“我第一次听说。”杨福安感到有些不安。
“所以，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主动穿越世界……”
“所以呢？”
“你看看你自己。”
“卧槽！”
杨福安听昝穆的话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身体已经消散大半……
“要绕路了，小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