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看戏惹祸(2 / 2)船屋首页

“哼哼…我请我妹子的同学看戏,关你什么事,识相点让开,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陆平祥被激怒了,恶狠狠地道。

“她是我船屋的客人,我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陆平涛似乎不理会他的嚣张。

“啊呀,还船屋呢,不就是鬼屋吗,你这小野种,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吧,让你姓陆已经便宜你了。”陆平祥气急败坏地挥起了拳头。

“你…”突然,陆平涛猛烈地咳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围观的人群嘁嘁喳喳议论开来,“这女子不是本地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小梅同学吗?可能是从城里来的,打扮就是不一样”;“长得真是水灵”……

“真不识好歹,该坏老子的好事,不要命了是吗?”陆平祥撩起袖子,走到陆平涛后面想拉胡秋茹。

陆平涛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如果真打起来,陆平涛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办呀?胡秋茹急得都要哭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胡秋茹迅速躲到陆平涛另一边,一把握住了陆平涛的手。

陆平涛先是一愣,马上松开拳头回握住她的手。

旁边有人窃语,“不会是平涛的未婚妻吧,不然一个年轻女子怎么到他家来呀”;“哎哟,平祥这小子真是作孽呀,连自己的弟媳妇都不放过”;“陆家怎么会出这种孽子呀…”

陆平涛索性一把把胡秋茹拉进怀里。胡秋茹想,这下麻烦大了,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陆平涛麻烦了,他是当地人,他的未婚妻会怎么想?

“你,你放开他。”陆平祥见状冲上前来,挥起拳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男子高喊:“谁该动他们一根汗毛!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扁担硬。”说话的正是泥鳅,他手里拿着一根又长又粗的扁担,长褂的纽扣散了,露出坚实而又黝黑的胸膛。

“你,你…”陆平祥指着泥鳅道:“你少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泥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我管定了,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泥鳅边说边摆好了马步。

旁边三个年轻男子早就拔腿跑了,陆平祥见势不妙,只得悻悻地威吓道:“烂泥鳅,你给我等着,老子马上回来。”说完趁机也溜了。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戏开始了。”泥鳅向众人高喊。台上“咚锵咚锵”的锣鼓声已经停止,传来“咿咿哑哑”的唱曲声。

陆小梅一脸憋屈的从泥鳅身后走出来,陆平涛见到她狂吼道:“来时跟你怎么说的,要注意安全,你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船上,出了事,怎么向人家父母交待,怎么不用用脑子呀!”

陆小梅憋屈地低着头一声不吭。泥鳅忙道:“平涛哥不要生气了,这事怪我,没想到平祥这小子这么狡猾,这么多人也能找到她,实在是我们太大意了,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陆平涛猛烈地咳嗽了一通,又道:“我先回去了,你们看好她,我怕陆平祥回头再来找麻烦。”

胡秋茹一听忙道:“我也回去吧,地方戏我听不懂,还是回去吧,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陆平涛看了她一眼道:“也好,走吧。”俩人来到埠头,陆平涛跳到船上伸手去扶胡秋茹,但很快又缩了回来,见她还愣着没有下船,只得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胡秋茹背对着他坐在船头,感觉陆平涛还在生气,船摇得非常不稳,耳边传来阵阵咳嗽声。胡秋茹心里也很难过,都怪自己多事,不看戏不会发生这事,现在好了,惹得他们兄弟俩差点打起来,还让众人误以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胡秋茹觉得对不起他,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夜色浩淼,月光如水,融融的月光洒在湖面上,静?而又温柔。胡秋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家乡的小曲,“交城的山来交城的水,不浇那个交城它浇文水,交城的大山里没有那好茶饭,只有莜面烤酪酪…

渐渐的船平稳起来,静静地向前划着,胡秋茹转身向后望去,见陆平涛正出神地看着她,胡秋茹连忙扭头看向别处,脸颊蓦地热了起来。

到了船屋,陆平涛快步上了岸,伸手拉她上来。胡秋茹见小梅姨的房间灯亮着,进去交待几句便上楼了。

躺在床上,胡秋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晚,多亏陆平涛及时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出发前明明见他站在窗台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场?难道如他所言“自己是船屋的客人”,暗中保护自己,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清傲样,没想到心倒挺细的。或许是他喜欢一个人独自看戏,碰巧遇到的吧?这人真的有点神出鬼没,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