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天(1 / 2)迷失在她所去往的奇妙世界首页

我沿着海岸线徘徊了一天,思索着记忆碎片中的可能遗漏的细节。男孩的确是安葬了女孩,而我见到的墓碑,是一个多年未有人再问津的衣冠冢。

衣冠冢多是因为无法找到遗体,或是另有其安葬处,才单独设立的。

男孩是亲历了女孩的最后一段时间,不可能再另设一个衣冠冢,而女孩的母亲与男孩也并非互相之间无法沟通,甚至隐瞒女孩的真实死因。况且女孩的死,男孩确实是无可奈何。

可是,这个国家的海岸线,绵延几万公里,我又如何能寻觅这沧海一粟。

比较可疑的地方在于,诸如此类的追求者,作为这个女人的女儿,早应该司空见惯了,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去找到这个男孩,还特地告诉他这些原本就无从考证的“真相”?

甚至还去主动承诺他一个追求自己女儿的机会。这么一个把整个酒吧的底细摸的底朝天的狠角色,竟然考虑亲手奉上自己的女儿?

太可疑了!

我甚至已经不急于给这两个冤魂一个解脱了,我反而好奇他俩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个故事。

莫非女人的女儿并没有死?或者说,当时并没有死。

想到这一切顿时让我又感到毛骨悚然。那他俩会成为这个状态,就一定是被女孩,至少是和女孩相关的人所谋害所致的了。

问题出在哪呢?

如果女孩没有死,那么男孩当时记忆中亲手了断的又是谁?相爱之人若非痛彻绝望,无论如何,都很难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吧,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男孩,以他的经历和立场,这绝不是他会做的。

要想解开这个疑惑,我必须弄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

男孩的记忆里,我能作为线索的,只能是他印象中比较明显的酒吧了。

酒吧有驻唱的并不少见,但像女人这样被查的底朝天的,并不多见,记忆碎片里可以提取的还有很多。

比如酒店员工从上到下都来自于同一个地区,连酒客点歌也都习惯点该地区方言的曲目。而男孩对该方言并不熟练,也因此常被老板诟病。

可见,该酒吧就应该是位于当地的一个酒吧,他们也习惯接待本地酒客,甚至于属于他们的小圈文化也都以当地风俗为主。

男孩多数是随祖父母迁徙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我是有所了解的,并非我目前脚下的这个土地,而很巧,就在眼前这座大桥的另一端。

看来,是要找的答案全都在对面那个小岛上了。

在大桥建成之前,这片小岛与外界沟通全靠一些民营港口的船只。而文化闭塞导致他们与外界很难融洽。但他们毕竟还是受到对岸的行政管辖的,也因此不得不遵循岛外人的管理,虽然他们并不情愿。

我登岛之时,便感受到了迎面袭来的寒意。

这片岛,已经变成了一座荒岛……

大桥的尽头是一堵高墙,隔离开了岛内与岛外,这究竟是为何。倘若海绵封锁,这座桥将是岛民唯一的出路。

岛上随处可见的游魂简直就成了我揭开岛上秘密的图书馆。这些游魂最年轻的也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也无法感应到这岛上有更新鲜的血液。

原来这岛在几十年前,与对岸还是保持着固定频率的往来,毕竟岛算不上很大,资源和经济都需要靠着对面的几个港口来支撑。

对岸也一直想进一步掌控岛上的各方面,但是碍于岛民倾向于自治,一直像风筝一样孤零零地飘在海面上。

而这一特点,被邻国盯上了。加大了与岛民的往来,甚至开始怂恿自己的国民偷渡到岛上,与当地人进行通婚、贸易、开设各种经营性场所,渗透得非常厉害。

对岸掌权人当然会嗅到这股不利的味道,也开始安排应对的人到岛上,进行各种暗地里的较劲。

双方心里都明白,岛民本质上还是比较固步自封的,无论谁在这里兴风作浪,都会遭到他们的抵制,甚至联合对方势力进行驱赶,因此都不敢在明面上闹的很大。即使对岸过来的人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很多事,可岛民们并不是忠厚善良的人,稍有煽动就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冲突。

掌权人想要做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而他们的代表,就是女人的丈夫。

不过,实际上,她和她的丈夫,从未有过一个法律上的夫妻名分。这是因为,他们做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女人的国籍,其实是邻国的。只不过因为爱情,让他们跨越国籍走到了一起,即使两国的纷争甚至不能让他们见面。

女人利用自己国籍的便利,早早在岛上生了根,有了自己的势力,而男人在接到委派的命令,也在几年后登岛常驻办公。

他俩在明面上,只是政府与民间企业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