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由落体计划、午夜迷宫他们,淘汰后就没有留在杭州了,就是因为演出票价涨了不少,而且全国各地的演出邀请还源源不断地来。
此时不捞钱,更待何时?
就是因为吃过吃不饱的苦,所以才更珍惜眼前赚钱的机会。
小武:“别担心,哪怕我们下周淘汰了,去跑演出前也要来这蹭你一顿好吃的!”
“哈哈!行,那就说好了,我下周搞点烧烤的工具过来,整个露天的烧烤。”
众人吃着肉、喝着酒、吹着牛,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小时不止,但所有人还是意犹未尽。
这样的气氛让他们想起了刚玩乐队的时候,他们这些年轻乐队也是这样交着朋友玩着音乐。
那时候大家都很穷,但很快乐。现在依旧很穷,不过快乐却随着时间流逝,停留在了过去青春年少时。
更让人难过的是,当初一起同行的少年,很多都已经放弃了摇滚这条路。身边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老朋友却越来越少。
说到郁闷之处,乐手们便自己把酒给倒上,给自己灌了一杯。
李惟喝的是饮料,但此情此景,他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他回到房间,拿了一把木吉他出来。
“之前我录《偶像》的时候,有一天大半夜,我坐网约车回去,和司机师傅聊天。师傅说他在大学的时候也组过乐队,但毕业后,生活的重心慢慢转移到了工作和家庭上。
“我问他后悔放弃玩乐队吗,他说不后悔,因为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当天晚上,我就写了一首歌出来,我觉得很适合现在拿出来唱。”
大家伙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管醉没醉,都安静下来,等着他开口唱新歌。
李惟站在那里,低头拨动琴弦。
“勇敢的你,
“站在这里,
“脸庞清瘦却骄傲。
“在这远方,
“没人陪伴,
“只有幻想和烦恼。
“无聊的,渺小的,反对不公平的世界。
“没能继续的革命,
“不欢而散的告别。
“我倒下后,
“不敢回头,
“不能再见的朋友。
“有人堕落,
“有人疯了,
“有人随着风去了,
“我难过。”
没有鼓,没有贝斯,只有简单的上下扫弦,但歌词却唱进了乐手们的心里。
这段歌词唱的不就是他们的真实经历吗?那些曾经一起玩乐队的小伙伴,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
只剩他们还孤独地站在二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