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中招,就会被麻痹神经,全身无力。
更难对付的是这种毒一旦被吸入将会立马毒发,但这不会致死。
宋君珩了然。
这次是躲不开了,宋君珩抽出腰间的短刀,在眼前旋转,形成一股天然的屏障,同时也憋住气。
刀光火影间,对面的人数不断减少,但宋君珩的手也增添了许多血痕。
这边打斗的正欢,但沈瑛却陷入了回忆,那既是她前世的记忆,也是她的梦魇。
“陛下!当真……当真要如此么?”沈瑛的眸子盛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她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沈瑛只能扶着这日渐孱弱的身躯朝眼前人苦苦哀求。
但哀求无果。
“池砚你真是好样的!”她的话充满了恨意。
“来人!赐毒酒!”池砚冷笑,他俯身耳语道,“要怪就怪你惹了娴儿。”
“妖妃!沈瑛就是妖妃!祸国殃民!死的好!”
“对!死的好!”
“死的好!”
“……”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妙,咬牙掏出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向防备不及的宋君珩洒去。
滋啦——
宋君珩吃痛地看着手,液体不断腐蚀他的衣物、他的皮肤。
他匆忙拿起一团布清理了大量有腐蚀性的毒水,完事后布也不成样子,但这还是对他的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如果刚刚他没看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些渗透到了他的皮肤中……
战斗结束,除了领头的那人趁他不备逃走其他人都倒了。
宋君珩走过去仔细查看,看清几人的伤势后他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只是晕倒了。”
拥有极其灵敏听觉的宋君珩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那是……
沈瑛的呻吟。
宋君珩连忙跑过去抱住沈瑛。
他听到沈瑛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我不是。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他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他只能一直重复没事了。
他想,‘这样或许会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吧?’
在他的安抚中,沈瑛再次睡了过去。
宋君珩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抱着怀中熟睡的人离开了酒馆。
他找了家旅店,将沈瑛安置好后从窗口一跃而下,离开了这儿。
“老大!你怎么受伤了?!”
宋君珩前脚刚踏进将军府,后脚就传来了马永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马永死死盯着,发现宋君珩的手臂上有好几道血口子,不止是手上,他耳朵边的头发少了一缕、脸上也有些许擦伤。更严重的是宋君珩的左手有一大块腐蚀的痕迹。
宋君珩掸开肩上的灰,毫不在意,“无碍,擦点药便好。”
战场上的伤比这更危险,那时他都没有说什么,这时更不会。
“老大,等等我!”马永提着药箱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对了,你派人去四季酒馆拖几个人回来。”
“那些是刺客?!”马永惊呆了。
怎么喝个酒的功夫就让老大遇刺了啊!
“嗯,差不多,如果你现在马上去的话可能会发现他们还没死,不然再过一会儿尸骨就该凉透了。”
马永手中的医药箱摔倒了地上,“老大!!!我现在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