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爷爷最恨哑巴,上次打劫个村子,就是一个哑巴扎了爷爷一刀,到现在还疼呢。”那名山匪说完又砍了两个胡家兄弟,越砍越兴奋,等砍了六个人后,看着地上几个人在地上打滚,粘稠的鲜血流满了地面,那名山匪一身的血,虐杀的快感让他十分兴奋,手里拿着两条腿不断地往四周撒血,他身后的山匪身上也是一身血,这群山匪逐渐陷入了整体癫狂,一群人举着刀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把那六个胡家兄弟围在中间,不断的有人举刀砍下胡家兄弟的腿,这群山匪仿佛进行某种神秘祭祀活动。
胡老栓和剩下的一个胡家兄弟已经晕死在地上,秦毅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后面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说砍人就砍人呢,怎么砍人就和玩游戏似的,怎么能越砍人越兴奋呢,怎么能这么漠视人命呢,即使这些人身体有畸变,不能说话,也不能如此漠视人命。
秦毅浑身颤抖,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流下,浓郁的血腥味冲击着秦毅的鼻腔,胃部不断地抽搐,秦毅跪在地下不断地干呕,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秦毅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前方的那群山匪举着断肢围着尸体不断地转圈。
忽然,一股热血直冲秦毅的天灵盖,强烈的愤怒从心底涌出,这帮畜牲,我要杀了你们。
秦毅拿起手边的碎石,石头拳头大小,棱角锋利,秦毅站起身来,拧腰,极速挥臂,石头像个出膛的炮弹一样击中领头山匪的头颅,硕大的头颅像个烟花一样爆开,红的白的喷了旁边山匪一身,还在转圈跳舞的山匪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一群满身鲜血的山匪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人,刚才是他用碎石击碎了李二蛋的头?一向软弱无比,见到他们腿都站不直的两脚羊竟然敢反抗了?
秦毅没有给那群山匪疑惑的时间,碎石像炮弹一样不断地向山匪发射,一瞬间就有五六个山匪的脑袋被砸爆,剩下的山匪想把秦毅给砍死,可是抵挡不住雨点般的石头攻击,只好转身逃跑。
秦毅用衣服包裹住一大包石头,越过满地的尸体残骸追杀过去,道路狭窄,山匪逃跑速度快不了,秦毅在后面用石头又砸死两个山匪,剩下山匪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他们不再逃跑,转身把最后一个山匪抬起来当做盾牌,秦毅用石头把那个山匪砸死后,把剩下的石头扔掉,捡起山匪掉落的长刀,又一脚把地上山匪的尸体踢回去,排在最前面的山匪被尸体压到地下,一时起不来,秦毅看都没看地下的山匪,使劲一脚跺下去,隔着尸体的山匪被一脚跺得吐血,两眼一翻,眼看不行了。
秦毅越过尸体拖着刀走向剩下的两个山匪,两个山匪一前一后站在山道中,看着大发神威的秦毅,两只手都攥不住手中的刀了,哆哆嗦嗦地拿着刀指着秦毅,边后退边求饶:“大侠饶命,我俩不敢了。”
秦毅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山匪,得势时为非作歹,失势时装孙子求饶,这时饶过他们,过段时间依旧残害生命,以前作的孽,就要用今日的命偿还。
秦毅卯足劲把刀甩出去,长刀贯穿第一个山匪后又把第二个山匪捅穿,两个山匪倒地后还在挣扎着把长刀拔出,弄得肠子都流了一地,嘴里嗬嗬的叫唤着,徒劳得挣命。
秦毅紧了紧背后的铁箱,转身回去找胡老栓。
幽深的山沟中,到处躺着尸体,残肢断臂扔得到处都是,山沟的最深处,胡老栓和他仅剩的兄弟依旧昏迷着,鲜血已经流到他俩人身下,形成了一个血泊,惨白的身体衬托出鲜血惊人得红艳。秦毅走到血泊旁边用捡到的长刀戳了下胡老栓。
片刻后,胡老栓苏醒过来,看着一地的尸体,又看着秦毅,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杀的?”
秦毅没有回答,接着用长刀戳了下剩下的那个人,但是戳几下没有反应,胡老栓伸手把刀挡下,说道:“别戳了,吓死了,老三最胆小了。”
秦毅默默地起身,走到山壁前用长刀掘坑,胡老栓的几个兄弟都已经死了,尸体也不可能带走,只能就地掩埋了。
地面山石较多不好刨坑,秦毅费了半天劲才挖出浅浅的小坑,看着一地的残肢,只好加把劲再挖深一些。
“当初,是我带着他们来汉中府讨生活的,当初,我告诉他们汉中府富有,好挣钱,他们听我的,跟着我来汉中府挣大钱了……”胡老栓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下传出来的,冰冷得不似人声。
秦毅停下挖坑,看着胡老栓背对着他坐在血泊中,胡老栓的声音又响起来,就像幽灵一样在狭窄的山谷里飘荡:“当初,管德清还只是一个小管事,在偌大的张家,屁也不是,当初,我想当屁也当不成,当初,也是我给管德清争取的,要下血井把里面的天宝给他捞出来的,后来,他管德清靠着那东西发达了,成了大掌柜,我们兄弟都成了怪物了,他们说不了话,可是,我知道他们不怨我,他们到死都不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