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可是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反而是便宜了蒋瓛。老子进锦衣卫的时候,这个蒋瓛还只是李文忠帐下一小卒。这才多少日子,他就骑在老子的头上了。”
两人被关在了一块儿,毛镶扒着木制牢门,唏嘘感慨。
那时候,毛镶还瞧不上蒋瓛。
可蒋瓛相比于毛镶、宋忠两个人,胜就胜在蒋瓛读过几年的书。
伺候在朱标身边时,就是多出来的这几年书,让蒋瓛深得朱标的赏识。在朱标操办的胡惟庸案、福州水师案、郭桓案中,都有蒋瓛的影子。
“他?跳梁小丑。”宋忠同样不屑。
蒋瓛的优势,他同样有。只要,朱允熥不出事,他宋忠就可以掌管锦衣卫。
可宋忠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少年而夭的朱雄英。他突然害怕起来,这朱允熥,会不会也像朱雄英那样,突然就没了。
想到这儿,宋忠面色变得十分古怪。
诏狱里的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毛镶与宋忠两个人,都是了如指掌。一丁点的动静,两人这都十分敏感。
“有人来了。”毛镶嘟囔一句,起身去看。
宋忠还是躺着,无论谁来了,都与他无关。到了诏狱里,就该摒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来人了!”
“老子又不聋。”宋忠嘴里骂一句,再翻一个身。
毛镶没再理会宋忠,自己朝着墙边转角的去看。脚步声越来越小,毛镶也失去了兴趣。
就在毛镶转身时,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