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上场。
毫无例外,都败在了许淮安的手下,却没有一个人恼怒。
因为,他们输得光荣。
许淮安针对他们每个人的情况,都给了练习建议。
这个小太监太厉害了,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接受了这个不算男人的管事。
楚千秋端着茶盏,踏过被大雪湿润的地面走向许淮安。
脚下有一丝黏腻,好似他此刻的心情。
想到这段时间对许淮安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既视感。
“喝口茶吧,许管事!”
听到这声许管事,许淮安错愕了一瞬,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往后还请楚将军多关照!”
楚千秋扬唇,“那是自然!”
一个时辰后,许淮安见到了清早的三具尸体。
许是浸泡时间过长,尸体已经肿胀,除了脖颈处的剑伤,并没有别的伤痕。
楚千秋磨搓着一块红玉,漫不经心道:“死因是脖颈上的剑伤,八成是死后被扔下河。”
许淮安并未理会楚千秋的话。
他仔细端详脖颈上的伤痕,摇了摇头。
然后,拿起一侧仵作的小刀,对着尸体就划了下去。
“许淮安,你在干什么?呕!”楚千秋弯腰干呕。
许淮安拨弄胸腔内的内脏,淡淡道:“颜色很干净,没有中毒。”忽的他蹙眉,“脖颈上的伤很浅,不致命,他们是伤后摔下水淹死的。”
“所以,死因是溺水?”
楚千秋用锦帕捂着鼻子,疑惑道:“既然要淹死,干嘛多此一举弄伤他们?”
眼神扫过被许淮安划拉得惨不忍睹的尸体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哗啦啦!”
刚刚喝下的茶水全倒了出来。
楚千秋有一丝怀疑,感觉许淮安是故意整他,可惜没有证据。
待他虚弱地直起身时,许淮安已经坐在一侧喝茶。
对着......喝茶?
好吧,楚千秋又是一阵呕吐。
这回,他确信许淮安就是在报复他!
许淮安一盏茶下肚,起身理了理衣襟,推了推身旁吐得虚脱的楚千秋,“楚将军,我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
楚千秋吃力的爬起身,“来啊,去备马。”
“其实,将军若是身体不适,可以不用陪同。”
“不,本将身体好得很,无碍,无碍!”
堂堂鬼见愁,怎能被个小太监整成软脚虾,说出去岂不笑话?
大雪依旧飘飘扬扬下着。
只余清晨凿开的洞覆盖着一层薄冰,其余都是莹白一片。
一脚踩下去,积雪到小腿深,分不清地面与冰面。
如此大的雪,即便有线索也被埋在了积雪下。
查无踪迹!
几人无功而返,悻悻回了城。
许是天气太过严寒,街上的人并不多。
两人进了一家肉汤店。
许淮安将肩上的积雪抖落,“将军,先前那番呕吐定是饿了吧?”
他转头向店小二嚷道:“小二,两碗羊杂汤,心、肝、肺、肠都要啊!”
心、肝、肺.......
楚千秋平静不久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许淮安,你他妈就是故意的是吗?”
“什么故意的?”许淮安蹙眉不解,“将军此话何意?”
......
“羊杂汤来了,客官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