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永言离开,谢泽将意外收到的贺礼收起来,又凑到自家伴读身边,有些得意地道:“阿信你看,除了一些不长眼的老顽固,还是有很多人祝福我们的。”
江信:“……”何止是很多人,再不成婚,只怕他殿下都要在京城里弄出一个王爷和伴读的拥护团了……
不长眼的老顽固们:“……”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谢泽的声音并不算小,坐在对面的某个老顽固一个不小心就听到了,看着这俩旁若无人亲近的模样气得胡子都发抖了,很想站起来怒斥他们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可又怕被谢泽那个疯子针对。
皇帝没来,这里谁能拦得住这个疯子!话说回来,就算皇帝在这儿,若是他敢说出辱骂江信的话,只怕也拦不住这个猖狂至极的家伙……
想到这里,老顽固大臣更气了,他不敢当面指责谢泽,只能眼不见为净地背过身去,拉住旁边的一位交好的大臣就开始小声骂道:
“宫宴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位……这般放肆,也不知陛下能容忍他到几时!”
被他拉住了手的大臣尴尬地笑了笑,却是没有附和。
现如今,像这位老大臣一样没有看清局势的臣子估计也没几个了。
若是以前,谢泽目无法纪,狂妄自大,他们或许还真可以期待一下陛下什么时候终于忍不了了,开始忌惮他了,收回对他的一切恩宠。
可是如今,谢泽不仅救驾有功,还自绝血脉,要与江信成婚,他再不会对陛下构成任何威胁,反而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剑,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陛下脑抽了才会和谢泽翻脸。
老大臣见对方没有回应自己,还有些不爽,皱了皱眉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方才还在边上守着的那些侍卫突然就围了过来,甚至朝自己拔出了刀。
老大臣一惊,以为是谢泽听到了自己的议论在冲自己发难,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嚣张到了这个程度,当即便气得跳起身,对着谢泽怒道:
“谢泽!你真是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这皇宫都是你做主了吗?
陛下让你掌管禁卫军只是让你负责宫内安全,可你竟然因自己的一时喜怒让他们对我刀刃相向,这番胡作非为,我定要联合众位大臣将此事上禀陛下!”
谢泽:“……”
众人:“……”
“咳。”一旁的好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拉了拉大臣的衣服,小声地道:“你先冷静点儿,这好像不是贤王殿下下的命令……”
“不是他还能有谁……”老大臣怒而回头,刚刚到嘴边儿的怒斥就这么卡在了原地,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原来不仅是他,所有的大臣都被宫里的侍卫给团团围住了。
他就是再蠢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方才说谢泽小话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谢泽就算再目中无人也犯不着把所有的大臣都给得罪了,这明显是……陛下的命令。
没等众人忐忑不安地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侍卫长便站了出来,冷冷地扫过众人,面无表情地道:
“昨日刺杀陛下案已有进展,还请各位大人随卑职移步偏殿,待案子查清,确认诸位大人未曾牵涉,便可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