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回家,再喝一杯。”
老者来到客店前,大夫给曹五检查了一下伤口。
常云正在给他上药,曹景修则是做了一个简易的洗漱。
常云端提着水桶走了出去,却看到了独自一人的老者。
“你真是太好了,连一滴血都没有沾到,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常云嗅了嗅鼻子,也不等任八千回答,就走了。
老者在他背后哈哈大笑:“你提着一桶血,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我的血,你的嗅觉真好。”
常云顿了顿,说道:“是啊!我养的那只老虎,从小就是生的,怎么会不知道鲜血的味道?”
“前辈请便。”
也难怪常云会这么奇怪,她一开始还担心那些人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没受什么伤,她也会很惨,想着是不是该给老太太买件衣服了。
但他却是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点都不慌张。
他甚至没有拔剑,就安然无恙地逃出了包围圈。
如果她一点疑惑都没有,那她就不是常云了。
老者也是一脸笑意,这机灵的回答,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
曹景修也抱拳行礼,将他送到了最上面的房间。
一晚过去了,第二天,她亲手做了一顿早餐。
倒不是她喜欢干活,而是这里的伙食不好,要是被人给弄坏了,那可就没命了。
老头还是第一次尝到常云的厨艺,以前都是在外面露宿,曹五那武夫在做饭。
两人是在竹林里认识的,当时离京都不远,路上还能找到吃的,今天终于找到了。
早上吃了点简单的早餐,老头就灌了小半瓶,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巴。“好,好,这位姑娘,你的厨艺,已经可以开始营业了。”
两人正在夸赞,却有一位客人来到了客栈。
昭亲王的大管事,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昭王管事,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角色,酒楼老板都要过来接待,可那管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少主,王爷让我今天把你接回去。”
“我们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常云猛地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不是阿猫阿狗,你王府召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景修也起身道:“我的护卫都被打晕了,在下是不会走出这间屋子的,还请两位退下。”
这名管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将这位少爷放在心上。
“少爷,这是王爷的吩咐,你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吧,回去之后,我会给你另配一个护卫的。”
“请吧。”很明显,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见他这是在逼自己,常云气得不行。
“曹景修乃聊城曹氏之子,不配与贵府相配,难道就这么急着让人来接替世子之位?”
“你要是真急,可以找个亲戚领养个孩子。”
“大胆!既然有了孩子,昭王府怎么可能让别人继承?”
“还不快带少爷离开!”话音刚落,一大批皇宫里的强者,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到了宫中强者的衣着,还有腰间的令牌。
常云万万没有料到,连皇家的刺客都派来对付曹景修?
老者一脸懵逼,他可不想遇到皇宫里的强者,可这件事,却是越来越复杂了。
想了想,常云和老者对视一眼,都将目光投向了曹景修。
最后,他说:“你一定要让我进去,那几个护卫,还有那个小姑娘,都在这里,至于那个老头,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顺手帮个忙,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管事没有说话,只是让人上楼,将曹五扶了上来。
临走的时候,常云还趁机将什么东西塞到了老者的手里。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只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客人和酒楼老板。
“哟,我们这酒楼,还真来了一位贵宾啊!”
“对,听到没有?这位少爷,就是昭王的继承人!”
“哇塞,这一场腥风血雨,居然让一个外乡人捡了个大便宜。”
“昭王有许多子嗣,或战死,或受伤,如今就是侧妃所生之子,都要让位,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有些来头。”
马车越走越远,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小。
一入王府常云和的院子,便被安置到了别院的杂役处,与曹景修完全隔离开来。
可他们都是武林高手,外面又有个老头,等哥哥和二哥将证人送到京,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常云虽然知道自己被人暗中监视,但也不敢乱来,每天都在院子里陪着师傅,等着他痊愈。
又能经常听到下人和丫鬟议论王府中的琐事,曹景修的行踪,她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他跟自己的亲生爹,每天都在争吵。
两人言语冷淡,王爷以爹的身份,让他与曹家人一刀两断,曹景修与他再无共同语言。
看着曹景修一行人进门,赵王妃母女再也忍不住了。
李畅儿与无所不知的人接触过几次,都被东珠让拒绝了。
最后,他说这件事很棘手,如果不涨价,那就别谈了。
李畅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敲诈。
她一向沉稳的性格,在这一刻被打破了,她跑到娘娘面前告状。
“娘!那个什么都懂的家伙,就是这么骄傲!咱们可是皇室宗亲,岂是他一个小混混能比的?”
“你收了我们的钱,却拒绝听从我们的命令,不如,我们去禀告官府,让他们将我们交出去的钱,还给我们。”
侧妃无奈的摇摇头:“朝政不问世事,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跟什么都懂的人做生意?报警,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娘,我实在是不甘心,一个百事通,怎么能言而无信?收了人家的钱,自然要帮人家解决问题。”
“都说什么都懂规矩,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遇到这种龌龊的事情?”
侧妃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道:“他们果然是地痞流氓,我们本来是想借着他们来对抗曹景修,而我们躲在后面看戏,这主意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帮派,唯一能做的,就是吸取这一次的经验,不能相信那些人,一定要和你爹搞好关系。”
“不管怎么说,曹景修都入了王府,我一直是后院的主事人,我们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