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巴人河谷的歌声(2 / 2)土司王爷首页

苔钱叠印封条固,鑐钮又倩古藤缠。

犹恐容易毁仙迹,罡风一吹化为石。

又有词赞船山:

扁舟红冠顶,天子呼人早上船。

胜景如桃源,神仙引我先登岸。

话说这两首诗词提的是一座小小的山峰,这个山峰原本叫船山,在鄂渝交界之地,因山峰形似一艘巨轮在群山中劈云波斩雾浪前行而得名。后因上支罗峒土王谭汉中在此据险反叛朝廷,结寨立国称帝,开科取士,在船山搅动起一场腥风血雨,其后便被人们称为船头寨了。船山的旁边还有一座更小的山峰,因形似一条在大船旁寻觅食物的大鱼,得名叫鱼山。

船山和鱼山只隔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叫巴人河,在船山和鱼山形成的一条大峡谷中。只要不落暴雨,人们可以踩着小河中的石头过河。巴人河的水虽少,但河中的水潭随处可见,巴人河中游鱼如梭,鱼的种类也不少,最有名的是娃娃鱼,黄牯头,不管是船山还是鱼山的土民,只要捉到了这两种鱼,都要献给土王吃,土王叫覃秀正,住在船山的第三层,覃万雄就是搞不明白,团鱼(甲鱼)、沙鳅,比娃娃鱼和黄牯头还要好吃,王爷为什么只喜欢吃娃娃鱼和黄牯头呢?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因为娃娃鱼、黄牯头不容易捉到,而团鱼(甲鱼)和沙鳅在巴人河中随时就可以捉到,覃万雄要是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就不会有这么多疑问了,更何况覃万雄从没吃过娃娃鱼和黄牯头,只吃过团鱼(甲鱼)和沙鳅,是不是团鱼(甲鱼)和沙鳅与娃娃鱼和黄牯头一样好吃,他压根就不知道。

鱼山由两层山崖组成,船山由三层山崖组成,在船山第一层的卡门上写着:铁壁三层盘古寨,螺峰四面护雄关。船山最险要之地在第三层,这一层只有六条路可以上去,每条道路都十分险要,而且每条路上都建有六道卡门。在最险要的手巴岩卡门上写着:十二危峰巴国保障,三千远路船山雄关。

覃万雄的家在船山的第一层,就是在写有“铁壁三层盘古寨,螺峰四面护雄关”的卡门旁,只有土民才能在这一层居住,在船山上,除王室、舍把、梯玛、贵族和指挥作战的将校外,最自由的人就数土民了,农奴和战俘虽然住在第二层,但他们行动是受到限制的。覃万雄的祖上本来是贵族,相传力大无比,但因和土王争夺鱼山一个向姓美女失败后,土王杀了他的祖上,削了他们家贵族的封号,降为土民,迁出王城,赐船山第一层一个偏岩洞供其世代居住。

船山的三层崖壁下,有成百上千的偏岩洞,这些偏岩洞就是土民们的居所。覃万雄一家在这里生活了许多代,虽然日子清苦,但也算自在。他每天都会去给土王覃秀正放牛,偶尔还会下河捉鱼。

这天,覃万雄照例在河边放牛,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立于鱼山的山崖边,正在尽情地歌唱。覃万雄被她的歌声和美貌吸引,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少女发现了覃万雄,羞涩地低下了头。但覃万雄英俊的面容,却深深地留在了少女的脑海。少女名叫向小妹,也是船山宣抚司土民,但向姓人家一直是鱼山大姓,她家祖上一直是鱼山最富有的人家,因此,从祖上到她父亲,都是船山土王封的舍把老爷,负责管理鱼山的一切事务。

向小妹和覃万雄对上眼后,从此,二人便相互走进了对方的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

覃万雄居住的偏岩洞叫新岩洞,环境非常优美,洞顶绝壁千仞,崖上古藤倒挂,洞口飞瀑直下,洞旁绿叶点缀,洞前翠竹森森,果树成林,花团锦簇,春有桃花梨花争艳,夏有玉兰紫荆展姿,秋有桂花飘香,可见蜂飞蝶舞,可闻鸡鸣犬吠,百鸟啁啾。

覃万雄满十岁这天,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去巴人河边放牛。突然,他听到母亲叫他回家,声音充满了焦急。覃万雄回到家,她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儿啊!不好了,你哥他……他也在战斗中被敌人打死了!”母亲泣不成声地说:“现在只有你是娘的依靠了,你可得好好地啊!不然,娘怎么活啊!”覃万雄心中一惊,连忙说:“娘!儿一定好好的,一定让娘有依靠。”母亲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去她的房间拿出一把弓,对覃万雄说,一伙土匪突然闯进了她们家,将她爹爹带走了,并留下话,要赎金才肯放人。“这是你家祖传的宝弓,你从现在起,练武的同时,也开始练习开弓,只有能开这张弓,祖上才保佑你在战场上平安。”覃万雄接过宝弓:“娘!我一定记住你的教诲,勤奋苦练,争取早日张开这把宝弓,替爹爹和大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