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后半程，全都是高管们“缅怀”周永礼为公司做的贡献，虚伪得不得了，林雪晨全程都在发呆，适时看了几眼夏丹。

发现她一直笑的很奇怪。

像是真心又不像真心……

林雪晨甩甩头，把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从脑子里扔出去，专心致志地开始写会议纪要。

呃，有点难写。

毕竟今天啥事没有，除了周永礼要离职。

最后就是，她交了几句话给徐伟洛，徐伟洛看完回了句“好”，接着问起，“你手头还有没有周总交代的工作没完成的？”

林雪晨翻开本子仔细想了想，“没有，目前我手头剩的都是日常工作，没有专项工作。”

“仍旧是一个好”字。

林雪晨关闭对话框，有些明白徐伟洛的用意，这这是担心周永礼离开之后，会因为工作的事被陈宏林和夏丹在背后念叨。

说实话，她觉得不可避免。

不是因为工作出错不可避免，是因为那俩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把把人物尽其用，至少在前几个月，他们做不好的工作肯定都会把屎盆子扣到周永礼头上。

想到这些，林雪晨垂下眼眸。

这公司到底怎么一步步变成如今……

会议结束，夏丹意气风发的跟着陈宏林走了，林雪晨跟李佳欣肩并肩往外走，看到夏丹像个夺胜的公鸡似的，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还没习惯？”李佳欣看她那满脸厌烦的模样，笑笑，“小三当道，多正常啊！”

“正常？”

“对呗！现在哪个公司老板要买一个小三小四小五的，都没法在老板圈儿里待。”

林雪晨垂眸。

什么时候违反道德竟也成了社会常态？

她想起之前孟子辰的某个朋友邀请他参加party，孟子辰冷着脸直接拒绝。她当时还问他为啥不去，结果孟子辰说那个局里的人都带情人，他看着恶心的慌。

回忆自己身边的人，参加工作到现在，除了现在的公司，她只有千航一段工作经验，印象中千航的老板好像没有外面的女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时候她太基层，离老板的距离太远，所以根本不知道老板的隐私？

想到这，她问李佳欣，“你上家公司的老板呢？也这样吗？”

李佳欣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无鄙夷，“哪家公司跟咱们似的，让小三天天在全体员工面前乱晃？当初楚亚杰还知道要遮遮掩掩呢，瞧他那的样子，还凑耳朵旁边说悄悄话……”

李佳欣冷嗤。

她就差直说公司领导不知廉耻了。

林雪晨深以为然。

李佳欣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话就咱俩私底下说说就好，夏丹那人小心眼儿的很，只要还想在在这个公司讨生活，就得学会装瞎。”

“你这是做好准备当她下属了？”林雪晨调侃，“赖重义说不定能赢呢？”

“怎么可能？如果夏丹没有接手人力行政那一定也是因为她看不上了。”

许是为了印证她的说法，徐伟洛隔几天突然把她叫到办公室，“你想调去行政吗？”

林雪晨一愣，“不想啊，怎么？”

“我想的是，我离职之前或许可以最后帮你一把，调去行政在赖重义手底下做事，总好过将来总裁办被夏丹接手，当她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