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深市,他就觉得诸多不顺。
特别是妻子那时不时脱口而出埋怨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到基层历练历练,最多不过两三年,就会重回京城得到重用。
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他这就是被对手踢出局了。
虽说是平调过来,深市也是个经济特区,可毕竟是远离了权力中心,有些事情就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他竟然沦落到利用一个营业执照去为难一个学生的家长,以达到妻子和女儿的报复目的。
在他看来,女孩子家的那点争强好胜简直幼稚得可笑,可妻子却一直较真,非得要帮女儿出口恶气不可。
也罢,终归是他的女儿,出口气就出口气吧。
不过是一介商贾,终归是他们求上门的多,等下次张局再约,就跟对方见上一面吧。
让她们小孩子之间道个歉也就算了,至于妻子说的一家人什么的,就算了吧,太过了也不好。
自己刚到深市没多久,根基浅薄,还是不要竖敌太多了,就当是给张局一个面子吧。
张向阳抽着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经过一家发廊门口,一个穿着暴露的妙龄女子上前打招呼道:“老板,进来洗个头呀。”
张向阳看了对方一眼,鄙夷摆摆手,继续向前走着。
忽然,他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走向路边,招了招手,一辆的士在他身边停下,张向阳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凯撒皇宫。”周向阳报了个地址。
夜幕下,霓虹灯光不停的闪烁,金碧辉煌的凯撒皇宫显得越发的气派非凡。
张向阳被引进了一个装饰奢华的包厢内。
一个三十多岁的妖娆女子笑着迎了进去,“哟,周局,您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我们雪儿可想念你呢。”
张向阳轻笑,“李姐你说笑了,你们这来者非富则贵,雪儿还能记得我是谁啊?”
李姐笑道:“记着呢记着呢,哎,谁叫我们雪儿死心眼呢。”
张向阳,“哟,听你这口气,怎么有点怨气呢?”
李姐嗔道:“谁叫周局您这么久不来呢,我们家雪儿整天眼巴巴的盼着见不着人,人都无精打采了,我这不是看不过眼了嘛。”
张向阳大笑,“好好好,我这不是来了吗,人呢,不会又是陪谁去了吧?”
李姐笑,“哪能呢,您今天有点早,姑娘们还在打扮呢,稍等稍等,很快就到了,要不,我先陪您喝一杯?”
张向阳笑,“哟,哪敢劳烦李姐你啊。”
李姐笑,“就怕张局您嫌弃我老......唷,来了来了,雪儿快点,张局等了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