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升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开始是不懂的，也从未想过用此法升阶。直到我年近四十，仍是一阶，不得已，才动用的此法。说起来若论年纪，我定是比你大上几岁的。”

二人一论年纪，确实是公孙升比孙刁大了八岁。

“大当家的是大哥，理所当然。”孙刁忙拱手作揖，感叹道，“大哥还看起来甚是年轻，只是我已经背驼齿秃了！”

公羊升道：“我四十多岁时晋升了二阶，近三十年来又升到三阶四阶，自然显得比你年轻。谁让你六七十岁了才遇到我呢，哈哈。”

孙刁也哈哈地笑，笑完了又问：“那能不能越阶，比如一阶直接同福二阶的，那样升得会不会快一些？”

他并不说嗤人，只说同福。

“那样死得更快！”公羊升说，“我虽然没见过，但那人跟我说过，越阶同福，就会爆体而亡。但是……”说到这里公羊升看着孙刁，略一停顿。

孙刁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公羊升又接着说下去：“……但是，同福低于自己的，倒是无妨。只是每低一阶，就需要多十倍数目……”

铁远听得都不禁惊讶地咧大了嘴。

铁远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公羊升如果全是嗤人升到四阶的，那他最少也要嗤掉三十人了！吃十个一阶的升到二阶，吃十个二阶的升到三阶，吃十个三阶的升到四阶。

如果都吃一阶的，低一阶要十倍，那就得吃一千个一阶的才行……

而且还是要吃水系的。

这时草屋门打开，二当家的走了进来，想是扔完了尸体。

大当家指着二当家对孙刁说：“这是我亲二弟，本名叫做公羊成。”又转头对公羊成说：“三当家死了，现在老孙受了同福法，从今后老孙就是三当家了。”

孙刁向二当家公羊成一抱拳，叫声：“二哥！”

公羊成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被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叫二哥，并不搭话，只是略一点头。

公羊成只转头对公羊升说：“大哥，一天一夜了，洞里没有什么动静。怕不是有别的通路，被那个傻大个子跑了出去？”

公羊升略一思索说道：“明天派出几个兄弟，四处山头去找找。”

公羊成点头称是。

公羊升便转头去桌旁，摊开一卷纸，研究抄写下来的阵纹。

孙刁一见，便出声告退，出了屋外。

屋中的公羊升和公羊成也不再说话，一时安静。

铁远小心翼翼躲在屋后，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凭借弓箭把这些人全都灭掉。

屋外空地上弄了一堆火，一人坐在火旁往火中添柴，其余人都已睡在各自草屋中。

如若趁其不备，射杀一两人甚至二三人，没有问题。但想要以一己之力，全灭这伙人，十分困难。

尤其是这大当家和二当家二人，身手好等阶高，如果第一箭射不中，那想要再杀恐怕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