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弄疼臣妾了！”林笺惊慌失措，想挣脱我的手。

可我习武多年，哪里是她挣得开的？

“娘娘，娘娘，可是臣妾哪里做错了？臣妾知道错了，求娘娘开恩！”

“闭嘴！”

我一路拽着人到了我的住处，余馨在后面跟着跑，没跟上，宫门被我一脚踹上，不知道后来她有没有进来。

林笺眼眶微红，她的丫鬟不知道哪里去了——大概是去找钟染救命了——我也懒得搭理。

我抓住林笺的肩膀，问她：“你——”

我顿住了。

我并不知道怎么提高她的觉醒度。

曾经白玉兰炫耀似的提起过，元琅和韩晴兮的觉醒度是她一点一点提上去的，可她并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那时我们都好好的，谁也没想到她的结局来得那么快，系统又偏偏绑定了我。

对了，血液！

白玉兰当时就是用血液让我暂时摆脱了控制！

对啊……

“皇后娘娘，您干什么？”

在林笺惊恐的目光中，我拔下簪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红色的液体溅了她满头满脸。

“不许动！”我命令她。

可是她已经不会听我的话了——她就被鲜红色溅到的同时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没关系，没关系，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喃喃。我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我等你，我等得起……”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自戕啦——快来人呐——”

“宣御医！御医啊——”

耳畔响起嘈杂的声音，我打开要为我包扎的人，对一切充耳不闻，只兴奋地盯着我手腕汩汩的红色，不久就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在嗡鸣声中缓缓倒地。

再睁眼，正好对上钟染愤怒的目光。

他质问我：“你发什么疯！”

我笑着道：“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他怒极反笑，“余欢，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自戕？你是不是也想丢下我！”

我烦躁地闭上眼睛：“聒噪……承佑，赶人！”

“元余欢！”

“狗……父皇，请移步偏殿，母后不想看见你！”年承佑奶声奶气的声音怪有意思的……当然，下次得教育教育他，要么叫狗东西，要么叫父皇，一半一半怪好笑的。

没成想，钟染愣了半晌，蹙眉道：“你是谁的儿子？”

我和承佑皆是一愣。

我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钟染：“你不知道？”

钟染冷哼：“我应该知道什么？”

年承佑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承佑……”

“算了，反正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年承佑看向我，轻轻喊，“姐姐，我……”

“你不是，别乱想。”我打断他，用询问的目光盯着钟染，一字一顿道，“阿染，唐云初，你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