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曼回忆起看到的，久久不能忘怀的一幕，神情恐惧，牙齿都在打颤：“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死婴，他的眼睛是睁着的，诡异的还是个竖瞳。”

“大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全都惶恐的回家，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从那之后每天都会发爆发争吵，多数是妈妈和爸爸，妈妈认为是爸爸的杀虐造成的，爸爸死犟是她自己肚子不争气。”

“爷爷和奶奶两边劝，都劝不了，可日子还是要过的。”

她顿了顿，后背一阵发凉，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十分忐忑地继续说：“报应也开始了！”

“爷爷和奶奶的身体从那天之后，再也不如以前那么硬朗了，大病小病不断，但是却不是因病去世。”

“而是出去的时候两人突然摔倒，栽倒的时候后背朝地，后脑勺栽到了一根小树杈上被捅穿，当场去世了。”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小蛇身影，但是没看清，来不及捕捉就不见了。”

“之后妈妈的工作也黄了，爸爸在工地上干活时，差点就被横在头顶上方的木板，给砸死了。”

“但好在最后逃过一劫，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家里面最灰暗的日子了，妈妈让爸爸不要出去工作了，她去好了，但是爸爸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养着，最后找了份厂子里的工作，但是——”

“他在工作时慌神间好像看到了一条小蛇，可眨眨眼便不见了，几乎是一惊诧的功夫，被机器割掉了一根小拇指，那个时候，爸爸才终于醒悟过来，这都是对他杀虐的报应。”

“不仅如此，想到爷爷奶奶还有妈妈，他才意识到，因为他的报应，还牵扯到了身边的人，他悔不当初，后来独自一人去了寺庙，花钱做了一场法事，替那条蛇进行了超度。”

“甚至戒荤戒腥三年，这三年也确实好过了许多，虽然家里的情况依旧不如以前，但人活着比什么都强，接下来的十几年，就这么过着，我们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直到这条蛇找上我。”

“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于曼曼回想起短短两个星期，经历过的那些可怕事情，她的神情开始恍惚，瞳孔涣散，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唇瓣张张合合，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嗯……说句不好听的，大逆不道的话，我要是马上要成仙了，但是被人给搞了，我心里面也是有怨气，不弄死你全家都不错了，这好不容易，人家蛇可以成仙家了，你给它干回去了。】

【就是说啊，而且他爹还是用那么屈辱的方式……换做是我，我要是省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挺起身子，咬上他的脖子，把他咬得动脉大出血，跟着一起陪葬不可，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你们这么同情那条蛇，怎么着，你们也是蛇啊？是，她爹做的事情确实不人道，但是这蛇为什么要选他呢？它难道看不出来对方是个什么人吗？说不定……是它自找的！】

【楼上的，这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哈哈哈，你不要太离谱了，人家蛇仙分明说了，你要不愿意可以离开，但是你痛下杀手，这不是找死吗？她爹啊，就是实打实的扫把星！】

【就是就是，呵呵，要我看，让他们过了十几年好日子，就该感恩戴德了，换做是我……呵呵，好日子你一天都别想过，我要给我的族蛇托梦，干倒你们全家不可。】

【冤有头债有主，它分明可以只伤害于曼曼父亲一个人的，可是却伤害了他们全家，不管怎么样，这未免也太不划算了吧？怎么看，吃亏的一方都是于曼曼一家啊，他们也知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