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悠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
她现在哪还有家,家都被这些狗男人拆了。
看着江拂悠的目光带着分明的敌意,盛云澹翘起二郎腿,“谁干的找谁。”
“你是帮凶,也该死的。”江拂悠语气森冷,平白让盛云澹察觉一点寒意。
“我只是知道,没插手。”他解释。
江家和梁家的事情,都是顾九斯干的,他确实一点忙没有帮,要说做了什么的话,唯独就是把江拂悠逼得借不到钱,只能来找他。
这只能算他落井下石。
盛云澹这点自知还是有的。
江拂悠靠着枕头,讽刺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盛云澹没否认,他要是什么好东西,盛世集团可走不到今天。
江拂悠闭上眼睛,“有点自知之明。”
“顾九斯醒了你怎么办?”盛云澹目光幽深。
江拂悠没睁眼,“该死死,该活活,能怎么办?让他捅我一刀?”
盛云澹轻笑一声,“你倒是心大。”
“不是说我没心吗?你这一天一个说法,真有意思。”江拂悠开口讽刺他。
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说话的时候长睫微颤,嘴巴一张一合,好看得很。
不愧是女人看了都爱的美貌。
盛云澹环着手臂,靠在椅子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精致的面容平添一分冷意。
“我改改口,你是没有心。”他出言,声音清冷。
“嗯。”她并不否认。
困意袭来,眼睛睁不开,女人声音有些倦意,“我困了,你走吧。”
散漫的声音此刻显得有点撒娇的味道。
盛云澹觉得好听,她的声音有点像四季的泉水,有时能把人冷死,有时又能让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