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悠,那可是你爷爷!”盛云澹有些怒了。
这个女人没有心吗?就这么利落地拔掉了和自己生活那么多年的爷爷的呼吸机。
江拂悠哦了一声,“留着他当我的软肋吗?”
傲骨一身的江爷爷可不希望成为她的软肋和拖累,他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干脆地离去,好过病床上的折磨。
盛云澹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垂下的一只手紧紧攥住,骨节泛白。
这个女人,当真这么狠吗?
有意思。
“江拂悠,别忘记了,你还有个在逃的哥哥。”
盛云澹咬牙提醒她。
江拂悠理解接话,“怎么?你难不成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救他?”
盛云澹掀起眼皮,深邃的眸子里装了探究。
这个女人?
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江家可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盛云澹没再说话,他要是再说几句,铁定会被这女人活活气死。
半晌,他蓦的想起什么来,邪笑道:“我要是不把你爷爷送去火葬场呢?”
“不送我能怎么办?反正他都死了,无所谓了。”江拂悠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
还想靠这个威胁她?
“难不成人死了还知道自己的骨灰装在什么样的盒子里吗?有什么意义?”她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江拂悠!你有没有心!”盛云澹忍不住怒吼了一句。
江拂悠冷冷扫了他一眼,“家都没了,要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