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伤没有完全好转,还是不能离开,因为外面世界等待他们的只有更残酷的厮杀。
虽然没有完全好转,但一直可以走动,疯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便经常和石头去演武场。陈平大部分时间都是看书,或者请教知梦庄主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由于相熟开来,演武场上练习武艺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避讳的。
在庄上久一点自然就清楚了关系,知梦庄主一共有五个徒弟,金木水火土,当然水也是他的女儿。这也符合道家理论,每个人所习的武功也对应这五种属性。大徒弟金,练习的是外家硬功,金刚拳。二徒弟木,练习的是木棉掌。三徒弟水,练习的是水柔剑。四徒弟火,练习的是通天雷,这是一种使用火药的本领。经常看到他把自己弄得烟熏火燎的,偶尔还来个通天响。五徒弟土,练习的是翻土刀,他的刀说是刀,还不如说是铲子,整天灰头土脸。所以在知梦庄很难见到火和土,一个整天捣鼓火药,一个整天钻洞挖土,据说土已经能在小河底下挖洞穿过,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金和木的武功在演武场疯三也试过了,并不弱于水。再加上一个知梦庄主,这知梦庄的武力确实不容小觑。知梦庄主已经和疯三说好了,过了年再走,估计到了那时候石头的伤也好了。日子就这样过着,疯三又清闲了起来,偶尔知梦庄主也会和他说说冯魁的往事。
话分两头,再说醉尘子带着兰圣元上了岸,两人趁黑回到了王府。王飞扬无心睡眠,当时正在书房坐着,醉尘子和兰圣元直接摸进了书房。
王飞扬微微有些困倦,正在打盹,听到有动静,睁眼之间看到了儿子。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兰圣元叫了他一声“爹!”王飞扬眼泪立马流了下来,这些天的提心吊胆,焦虑不安都得到了释放。自从兰圣元跟着疯三逃走以后,没有任何消息。这些天他度日如年,忍着自己心中的焦虑,还要安慰每日哭哭啼啼的妻子。兰圣元看着王飞扬,离开的这十几天,父亲好像苍老了很多。
情绪稳定下来王飞扬,又开始担忧起来,虽然那晚事情做的隐秘,但是兰圣元无故失踪了这么多日,肯定已经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王飞扬上前抓住兰圣元的手,责备道:“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怎么样了?”这个“他们”自然是指疯三。
“爹,孩儿想你们了。”兰圣元答道,接着又道:“他们平安无事。”
看了一眼兰圣元身后的醉尘子,王飞扬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兰圣元看出了父亲的顾虑,对王飞扬道:“是这位大师送孩儿回来的!”
王飞扬上前施礼道:“多谢大师对我孩儿相救之恩,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醉尘子唱了佛礼道:“阿弥陀佛,贫僧醉尘子。”
“醉大师,敢问你与那疯三是何关系?”王飞扬又问道。
醉尘子答道:“萍水相逢!”
王飞扬皱了皱眉头,不好发作,心想若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与他同生共死,他一生为名利而活,此刻尚不明白“情义”二字。若是萍水相逢便不可同生共死,那他儿子又怎么解释。
场面有些冷淡,王飞扬坐回椅子对着兰圣元说道:“你不该回来的!你也不必去与你母亲请安了,我给你拿些银票,你还是出去躲着吧。”说着就又起身去账房拿钱。
兰圣元和醉尘子两人相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他还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赶他走,他自以为没人知道他曾和疯三一起在客栈。事情未了,醉尘子也不便离开,只好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