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轮到汪次郎——
“两立直汪。”
一上来就是大招。
汪次郎把一张西风横在牌河里。
一姬和二阶堂美树的表情都变了。
在汪次郎的对面,穿一身紫色和服的少女微妙地坐正了身体,一改原本悠闲得有些散漫的态度,多多少少是认真了起来。
两立直,轮到自己之前无人鸣牌的状态下第一巡就立直。
只支付一根立直棒,但在结算时算作两番。
两立直的牌河干干净净,除去一张立直宣言牌之外,再没有能参考的线索。
让人无从判断他的听牌,哪张牌安全,哪张牌会放铳只有试了才知道。
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作为汪次郎的下家,崔杰在一发巡内打出一张红五饼。
如此举动可称得上大胆,二阶堂美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北风家二阶堂美树眯着眼,右手食指伸出,白皙的指腹在一排麻将牌上缘划过,抽出一张一索。
虽然就连这张一索都有可能会放铳,但她还是必须得打出一张牌。
就现在所知的线索,只有西风和五饼是安全的,但这两张牌她手里都没有。
第二巡,一姬打出西风,继续她的断幺大业。
轮到汪次郎,他摸切?一张白板。
汪次郎气定神闲地抱着胸,黑豆般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翻开的宝牌指示牌。
手握一三万,听坎二万。
宝牌指示牌用掉一张二万,山存?三张,还有的是机会。
在他之后,崔杰假装思考,随便打出一张字牌。
别人不知道汪次郎听什么牌,别人紧张,别人害怕放铳,崔杰哪里会怕?
毕竟牌都是他发的。
崔杰不仅知道汪次郎听坎二万,还知道这副牌它就和不了。
想要做成一次牌河国士无双十三面,都要有什么先决条件?
首先,最底线的一点,十三巡之内不能有人和牌。
东三局,崔杰不只用心编排了一姬的进张。
为了确保没人能和牌,他还特地“关照”过汪次郎和二阶堂美树。
表面上,他发给汪次郎一副两立直的牌,做出一副发牌姬很给面子的样子。
暗地里,他把四张二万全部塞进王牌?里面。
前两张宝牌指示牌,二万,二万。
前两张里宝牌指示牌,还是二万,二万。
所谓“表里如一”,也就是宝牌和里宝牌都是同一张。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一张朵拉三万就能价值一番,两番,甚至四番。
可惜,汪次郎虽然立了直,却不会有翻里宝牌的机会了。
崔杰对汪次郎投以同情的视线。
但没办法,只好让他当一次陪玩了。
为了一姬,这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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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朵拉:宝牌的日语音译。
?摸切:打掉新摸进的牌。相对应的是“手切”,打掉手牌里的牌。
?山存:让我想想该怎么解释,想到再说
?王牌:5张宝牌指示牌+5张里宝指示牌+4张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