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宇!老五!我不笨,你很聪明,你千万别如此回答呀!多低劣呀,让我反感!夜游侠,你真不是凡人。起初你被我不礼貌地叫做黑货,你的行为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你的那套说辞还是符合一定的历史逻辑;从头到尾,我虽感到一些不适和不安,最终我还是平安坐在了五哥家里的饭桌上。后来,听说你是个侠客,再加上五哥拙劣的反应,导致你临走时让我看的那堵墙肯定有你的意图。而五哥,你非要这样明着说谎吗?你说这话的感觉和早上大哥说话的感觉相似。我厌烦极了!不能给你余地,绝对不能,我要沉默,不回应你不接你的话头,我沉默得越久就越表明你被识破得透透的。难道我还要反驳你,说你在说谎吗,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需要,不必要,我要保持分寸,保持使他尴尬的分寸,让他自作自受。但我这么无形间造成的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丑陋,就像我对夜游侠的误解,他和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已经离开很长时间,福利院有什么事情我不可能全都知道,甚至都快陌生了吧。哎,终于和这里的人和事产生隔阂了,也许早产生了,但即使我和大哥会有隔阂,我和五哥是不会的。既然他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我回来得太少了。他想隐瞒啥,随他,都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好啰唆,啰唆来啰唆去,我又不得不怀疑了,以我和五哥的关系,他就算隐瞒,一定有很多种说法来搪塞,偏偏他用了一种最笨拙的。他那股天才劲呢,我就不说话,他一定会另找个话题,我就默默等着。哼,天才,我算明白了,他不是玩砸了,他说的那句话是巧妙地让我在意,让我知道他在撒谎,让我知道他在隐瞒,他想让我对那堵墙好奇,但我等来的还是别的。
昨日咱俩钓鱼,你看到白鹤和野鸭了么?
嗯,看到了,怎么,白鹤今天南飞啦,去鄱阳湖了?
没有,今天我去还在,那片浅滩你留意了吗?
留意什么,尽是乱石和杂草,野鸭真是多。
八弟就是在那里被拾到的。
老八,福荒?是的,襁褓周围还有几颗鸭蛋。
真狠毒,鸭蛋还有鸭母亲,你我好歹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福荒的父母就是谋杀!他现在人呢,还在院里?
没有,又回那个浅滩了。
什么意思?
离浅滩不远,有一个石家村,他在那个地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