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善仁拿着程刚的信站在文彰殿内,旁边还有刑部尚书李毅,皇上阴鸷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总要有个程序,李毅,先将程府所有人都关押起来,三日后以通敌罪问斩。”
程刚刚听说魏善仁举报之事,准备让程佑闲先逃出去,刑部一众捕快已经将程府团团围住,什么人都插翅难飞了。
程佑闲将一封写好的纸笺递给陆时雨。
“和离书?”陆时雨流着眼泪说道,“你至今都不肯同我圆房,是不是早在成亲之时就已经想好要与我和离了?”
程佑闲垂下双眸,愧疚说道,“对不起,时雨,你很好,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可是现在这种境况,也未尝不是好事。以你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我们和离后你还是陆大小姐,也定能找到一个懂你爱你的人托付余生。”
“你会死吗?”陆时雨哭得更厉害了。
程佑闲正要说什么,房门突然被踹开,捕快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用蛮力将二人抓走,程佑闲挡在陆时雨面前。
“她是户部尚书陆大人的嫡女,已经与我程府没有关系了,不必抓她。”
捕快们犹豫了片刻,此时,陆臻走进来,让陆时雨在和离书上签了字,然后拉着陆时雨往外走去。
第二天,程刚通敌的罪名就在各州传开了,白蔹得知他们两日后问斩,临时将一众人等召集起来。
他让冬青留在开封等竹深和兰泽,同他们一起回松城,白蔹自己带梨漫和松城卫绕道京城解救程刚。
冬青来送别梨漫,紧紧握住她的手,“漫漫,你不用对谁负责,任何时候只管保住自己,我等你回来。”
梨漫微笑着嗯了一声,冬青还是不放心,眼里噙着泪花,“漫漫,过去你的笑总能让我安心,可这一次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
梨漫抱住冬青,“你才让我担心呢,朝廷若是不依不饶,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忘了我们可是说过要相伴到老的。”
冬青眼眶湿润地笑着点点头,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甘相文组建了一个五人制律团,除了他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其他人不过半吊子,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你一言我一语的,难成定论,已经过去三日了还是未将法令制定出来。
甘相文懊恼不已,连声叹息,一个叫毛有为的突然说道,“甘将军,我有一老乡叫邹璨,学识了得,前段时间才参加了大新朝的恩科,听说还排了前十,可是不知为何没安排什么官职,一气之下便回了乡,若能把他请出来,将军的难题肯定能解。”
甘相文眼睛一亮,决定先去会会这个邹璨,再考虑要不要举荐给马宏。
第二日一早,甘相文就在毛有为的陪同下到了邹璨家,敲门足有一刻钟,仍不见人出来,又问了左右隔壁的邻居,都说看过邹璨。甘相文又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越等越冷,遂回了州衙,准备第二天再来。
程刚、程佑闲和程府的一众人等跪在刑场上,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监斩的是刑部尚书李毅,围观的人将刑场堵的水泄不通,私下小声议论起来。
“程大人是个好官,通的什么敌?”
“听说支持‘反新复尧’势力。”
“豫州现在就是尧军在管,老百姓好像比之前过的好,对尧军拥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