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锦已经与外界隔绝了七八日,完全不知道朝堂最新消息。他自己也有些着急,可是临走前,他还是想见一见冬青。
梨漫只能将王程锦带到连通精舍的道路尽头,远远看见冬青在精舍外的一处空地上练习内功心法,她全神贯注运气于掌间,推动掌风,所到之处树枝乱颤,她开心地笑起来,又将秘籍打开继续往后琢磨。
王程锦笑了笑,这样下去,她估计要成武痴了。
“能帮我传个信吗?”
梨漫召唤她的小白雁,写了张字条传给冬青。只见冬青拿出纸笔,奋笔疾书,大约过了两刻钟,冬青将写好的几张纸叠起来给了守卫,又交代了几句话。
守卫将两叠纸交给梨漫,梨漫看了之后,带着王程锦离开了。她按照冬青的嘱托,将信给了王程锦,又赠与他一支竹哨。
王程锦走出松城地界,便接到了月卫使者的消息,“太子和佑闲在沽伦山一带被围数日,无法突破,匈奴环伺,恐要生变。程刚。”
“门主,行宫坍塌,民怨沸腾,多地起义势力骤增,兖州红衫军迅速扩大,皇上调集豫州、冀州兵马增援兖州州牧,我们一直在盯着最新进展。幽州军已出动一万兵马驰援兖州。”
听到最后一句,王程锦一个激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万兵马出了幽州若只听魏善仁调遣,便是危险而不是援兵了。王程锦选了一匹最快的马,一刻不停地赶往京城。
刚到城门,兵部小吏便在城门处等候,说厉大人传话来,皇上等着带他入宫。
最近几日,宫中的歌舞喧嚣少了许多,皇上整日忧心太子,无心奢靡。
“程锦啊,你终于回来啦。”皇上一见王程锦,立刻扶起他,免了他跪拜俗礼。“谦儿被围,你快想想办法。”
“微臣不知眼下沽伦山一带兵马部署是何等状况,不敢妄下定论。”
“匈奴此次联合鲜卑,我军事先未得到消息,导致敌众我寡,已经损失数千兵马,若再遭袭击,恐怕……”
皇上瘫坐在龙椅上,这么多年,后宫再无子嗣,只有早年妻妾生下的一子一女,若王秉谦出了事,便后继无人,每每想到此皇上就唉声叹气。
“程锦,和亲之策如何?只要两边停战,能将太子先救出便可。”皇上着急道。
“臣以为匈奴人不会轻易妥协,若我们以和亲求和,他们定认为我们因畏惧而示弱,反而会抓紧时机进攻,将太子他们围剿在沽伦山一带。”
“那你有何计策?”
“微臣愿亲赴凉州,解救太子殿下!”
“好!何时动身?”
“即刻动身,但微臣此去凉州还需要些时日,需皇上配合微臣行一缓兵之计。”
“你且放手去做,朕命人全力配合。”
王程锦走出文彰殿,迎面来个小太监,俯首躬身,“锦王殿下,蓉妃娘娘召见。”
王程锦心中了然,随小太监去了广芙宫。
蓉妃坐在正中,王程锦恭敬行了一礼,蓉妃笑着站起身,走到王程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人人都说锦王殿下风神俊朗、仪态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程锦轻叹,有事说事,何须整这些客套话,但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蓉妃娘娘过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