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我松开手,他抽回手,四目相对,他眼里满是不解跟怒气。
我问道:“怎么了?”
他反问我:“那你喜欢温雨吗?”
“我喜欢她演的戏。”
“那你会娶她吗?”
“不会。”
“往后,不许再问这种问题。”
“好。”
我去牵他的手,放在我腿上,还是不说话的好。
“称心,判她墨刑如何?”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内心惶恐,惊恐之色慢慢在脸上浮现出来。“她犯了何事?”
“你额头本来能好的,都是被她害的。”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殿下。”
却迟迟不说后话。
“嗯,你能不能叫我夫君?”
“仅仅如此,便能让她一辈子面上带字吗?”
“阿骄若是不忍心便罢,你想怎么惩罚她都行。”
“好。”
睡一觉醒来,岳长明不在房间,赶紧叫来称心。
刚进门就不给她好脸,让她跪在床边。
“你喜欢什么字?”
她有些困惑,却还是回道:“属下喜欢北字,北方的北。”
我伸出食指,抬起她下巴,笑着看了许久:“殿下说了,你,任我处置。”
她不卑不亢,垂眸浅笑:“是。”
“我在想,这个北字,刻在哪呢?”
她抬眼与我对视:“若是可以,属下想刻在额头上,跟王妃一个位置。”
“休想。”
我收回手,疲惫的闭上眼,不闭还好,一闭上就头晕眼花。
她好无趣哦,一点都不怕我。
“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去给您端汤药。”
“嗯。”
穿得厚,手臂跟膝盖的伤是小事,就额头最严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气虚血亏。
不多时,称心端着汤药进来,放桌上便准备走。
“属下不打扰您休息。”
“等一下。”
“是。”
我去扯她衣袖,语气软了下来:“屋里没人,你是想让我自己端着喝吗?”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端过碗,用勺子舀了半勺。“属下喂您。”
我强忍笑意,俯身靠近她,咬着勺子半天不喝。
她是真沉得住气。
这药不是一般的苦,若是平时,我一下子全喝光了,都不经过舌头的。
现下情形,堪比黄连水当鸡汤喝。
“你是摔傻了吗?”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呆呆的看着她。
或许是真傻了吧。
“摔着头了,你说呢?”
她默默的喂着我。
喝完之后,躺下继续睡。
“我睡了,你回去吧。”
“是。”
睡意初深中,听到有人再添炭火,熟悉的香味越来越浓。
晚上吃过饭,岳长明要给我弹琴听,说是音律可以治病。
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就觉得催眠。
他弹琴可以啊,为什么要去听彩云姑娘的呢?难道他们是知己,他放不下脸面去娶她?那有什么,他连我都敢娶。
不想不想,睡觉。
嗜睡的时间多了,岳长明觉得我病越发重,找来御医给我看,他们都看不出有啥毛病,宁愿怀疑他们自己医术不精,都不会怀疑是我懒,原本就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