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会生病的意思吗？”

“是哟！”

“那给妈妈吧，爸爸说我是小牛。”

敷着毛巾的男人开口说道“老婆你好生戴着吧，这小子体质好的很。”

“是呀是呀。不要妈妈生病，妈妈要是生病死掉了，爸爸肯定会再找一个新妈妈，新妈妈就不会对我好了，那我就好惨了。”

娃娃说的很认真，这么小的年纪，好不容易说顺这么长一段话。浑然没见女人那渐渐沉下来的脸。

“我去倒水。”男人沉默了一下，拿起毛巾擦了擦脚，端着水出了门。

“廖！小！勇！”身后有人发出怒喝，夹杂着一声清脆的“啪”声。

紧接着传来一声响亮的哀嚎，嗓门很大。看起来小体格确实不错。

男人回屋的时候，娃娃一只手揉着泛红的屁股，一只手捂着嘴尽量哭的很小声。

努力吸了几口气，孩子眼巴巴望着生闷气的女人，抽噎着说“爸爸，你还是不要找新妈妈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男人急忙对女人说道，爬上床靠在女人身边。他知道，自家媳妇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这会怕是挂不住面子强撑着。

捉住女人的一只手，男人在她手心挠了挠。女人尝试挣脱，没成功。手心处更痒了。

女人努力维持的面色霎时间崩溃，“咯咯”被逗笑。

“姓廖的，你讨厌。”

女人娇嗔一句，一拳捶在男人胸口，见着对方一脸痛苦，表情夸张。

丝毫不为所动。用多大力她清楚的很，自家男人当过兵体格壮的像牛一样，怎么可能会痛。

“呸，戏精。”

女人掀开被子钻进去。

“滚去睡觉。”

男人一巴掌拍在娃娃那肉乎乎的屁股上。

娃娃小猪般哼了两声，被女人拉入怀里。

“出息了，敢打你儿子。”

男人没反驳，单看着她笑，反手在床头摸索几下关了灯，回身躺在另一边。

明月孤悬，四野寂静，只余下女人轻微的呼吸声，睡熟的娃娃不时磨着牙。

男人有些睡不着，他睁开眼，真巧看着女人望着他。

“怎么还不睡？”

女人细声说道“今天有人出两千块买咱们这玉佩，我没同意，他又想加价，我就先跑了。”

“我呸，两万块都不卖，这些个人真以为咱们是冤种呢。”

女人欲言又止，她想说对面撂了话，但是又想想自家柜子里挂着的奖章，该是不怕。

她转而问道“你呢，怎么还不睡。”

“有个朋友拉着我做生意，卖光碟，我还没拿定主意。”

“你们这事我不懂，都依你的，只要是正经勾当就好。”

“再想想吧，现在这工作也挺不错了。”

女人轻“嗯”一声，就着暗淡的月色取下那枚玉佩。

“你是在外面干事的，遇到的问题比我大，还是给你留着吧。”

她其实是不太信这个的，但既然自家男人说有用，那就有用了。

女人在男人脖间拨弄，终于系上了。

“辛苦你了”男人捉住了女人尚未收回去的手，触感温热，却带着些许粗糙。

“睡吧”，女人阖上双眼。

看着枕边人的身影。

是不是瘦了？

男人想着，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