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顿时噤若寒蝉,这时,一个小太监步入殿内,禀道:“王上,奉天殿的神侍前来觐见,说是奉天殿有大事要禀。”
“大事?”熙德帝黑着脸:“奉天殿能有什么大事?”
说罢,熙德帝一顿,奉天殿最大的事就是每任神使神魂血脉耗尽,需要更换新的神使的事。
难道是陆星回那丫头耗了七年终于要不行了?
能撑七年,可见资质上佳,也算是大功一件。
熙德帝沉默了一瞬道:“宣!”
如约走近乾元殿的时候,正逢两个小太监拖着那头戴红翎羽的小兵出去,整个乾元殿安静无声,只有她战战兢兢走路的声音,叫她心里惧怕极了。
勉强走到大殿中央,再不敢上前,如约“噗通”一声跪地,拜倒:“奴婢奉天殿神侍如约,拜见王上。”
“说吧,奉天殿有何大事要禀?”
如约咽了咽口水,想着临走时陆星回说的话,壮着胆子回道:“禀王上,神女……神女落泪了!”
“什么?!”
熙德帝匪夷所思,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不是神使出事了?你再说一遍?”
如约抖了抖自己的小心脏,闭眼大声道:“为保神女清静无碍,今日为神女像净身擦洗,不想,神女像突然落泪不止,神使……神使说神女有异,必有神谕,请王上和诸位大臣前去奉天殿!”
话音一落,殿内诸位大臣讨论声不断,熙德帝面上明暗不定,眼神沉沉的盯着如约,然后与天枢使苏开阳对视了一眼。
前有西南地动,后有西北民变,现在神女像落泪,说是巧合,谁信?
正待沉吟,户部尚书陈述上前一步,脸色惨白拜倒:“王上,臣…臣刚才没有回禀完毕,自西南地动后,民间就流言不断,家家户户甚至都唱起了民谣,本以为是无知小民愚昧,没想到……”
熙德帝闻言顿时觉得不妙,道:“什么民谣?”
陈述拜倒,头也不抬,悲道:“神女泪,民流离,地动山摇,天预警,大衍归山隐!”
“荒唐!”
熙德帝脸色一变怒喝一声,目光沉沉的看着朝堂之下,只见有一半大臣都神色有异。
半响,熙德帝才阴恻恻的道:“这是在意指孤失德,不配为王,将葬送大衍王朝的百年基业啊!”
“微臣不敢!”
“微臣不敢!”
……
整个乾元殿瞬间跪倒一片,熙德帝冷笑一声:“既如此,摆驾奉天殿,诸卿和孤一起去!孤倒要看看,到底是神谕还是有什么宵小在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