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景晨,把那段忘记吧。”
他所说的喜欢应与接过花时的喜欢,没有两样。
赖玉碗抬手似想摸摸蓝景辰的头,管家起身欲制止,只是没等他说什么,赖玉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就要收回去的,蓝景辰抬手握住,放回他头上。
赖玉碗来回碰了两下,快速收回手。
赖玉碗:“景晨,该睡觉了。”
几秒后,蓝景辰闭上了双眼。
只是赖玉碗很少像今天那样看着他,蓝景辰不想忘记,这亦不是他能忘记的。
半晌,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赖玉碗在海棠树下的样子,不知不觉竟这样睡了过去。
赖玉碗就此与管家各自回房。
管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把蓝景辰房间锁上,来回确认了好几遍。
这锁可以从外面锁,也可以从里面锁,但只能从里面打开。
蓝家许多卧室的锁,都是如此。
今天依旧是个天晴月朗的天色,只是此时赖玉碗拉上了窗帘,从卧室中只能看到朦胧的月影。
赖玉碗侧身躺在床上,淡蓝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肤上,如瀑的墨发与之相得益彰。
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朦胧月影,那双凤眸应是在看月亮,又不像是在看月亮。
凌晨两点,赖玉碗睡去,梦境像是一场喧闹的默剧。
梦中她变成了一只小兔子,一只只能承受的兔子。
它的面前分别有一只狼和一只羊,狼和羊共同照顾小兔子。
一开始,他们的生活还算和睦,虽然狼和羊不说话,但小兔子没少吃没少喝,不冷也不热。
后来,小兔子看到白羊拿起了一张照片,她对着那张照片红了眼眶,落了泪珠。
小兔子不解,心中有着未知的恐惧。
白羊此后拿起那张照片的时候,越发频繁。
终于这一幕被灰狼看到了,她对着白羊把吻部张到最大,利齿却丝毫没有碰到柔软的羊毛。
从此白羊被灰狼禁锢在她的领地。
它们都是痛苦的,不同原因,不同痛苦。
小兔子自此发誓,此生绝不为“灰狼”。
直到白兔长大,再不见灰狼和白羊,只记得灰狼曾温暖如春,白羊也曾恣意如少年。
天明,梦醒。
梦,只是梦,却也不是梦。
起床,洗漱,见她的爱人,在他的旁边用早餐,然后分别。
分别,她终须与他分别,她不做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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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司,主编的雷霆之怒便向赖玉碗席卷而来。
“赖玉碗,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去采访那个花女士吗?老张跟我说,你不仅没凑过去采访,还没跟去医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赖玉碗复盘:“我应该给老张封口费的。”
老张就是昨晚跟着赖玉碗的摄像。
主编原本犀利的面容此时更是让人觉得可怕:“赖玉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
赖玉碗低头,拿出手机,点开主编微信,点开发红包页面,接着走到主编的身旁:“主编,您看这些够吗?”
“赖玉碗,你把我当什么……”主编话说道一半停住了,眼镜后的眼睛在数屏幕上的0。
“咳,这次就算了,你先去忙吧。”
主编轻咳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对着桌上的芦荟嘀咕:“不愧是要嫁入豪门的,整十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