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沙发上突然坐起来一个女人,穿着红裙和红色的高跟鞋,一头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的脸上是满满的不耐烦。
她向前走几步挡在池未身前,朝着大叔轻嗤一声:“我就烦你这种自己没本事,还欺负小姑娘的。”
大叔听了这话更来气了。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女人扔过去,但被女人一个侧身躲开了。
“滚开!这里哪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份?穿这么骚,谁知道是不是干那种生意的——”
女人上前几步,利落的一脚踹到大叔胸口上,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张嘴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大叔还要说什么,女人从他身上拽下领带,顺手塞到他嘴里,然后是毫不客气的两拳。
“我警告你——嘴给我放干净点,信不信我下次撕了你的嘴?”
女人一脚把他踢到一旁,脸上表情有些嫌恶。
“行了,先回去吧。”她又淡淡补上一句,提醒道:“去找找你们自己屋里,应该会有线索。”
再次经过走廊的时候池未留意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幅画,只不过这一次画却像是离奇失踪了一样,都走到了房间门口也没看到画的踪迹。
她低着头拧开门,突然又拧着眉头往大厅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才从她的房间到大厅是一边十四个房间,总共二十八个,房门对房门,排列的正正好好,但是她这次过来却看到了一个单数房间。
她没说什么,默默掩上了门。
房间的布局实在是很普通,池未坐到床上,又想起来了刚才高个女人说的话。
来到这里的都是将死之人,那他们呢?
那辆大巴车去了本来不该去的地方,以及那个诡异的“司机”。
床前是一个书桌,书桌前面摆着一把木制椅子。
池未一眼扫过去,似乎看到了椅子上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花纹,但等她再次看的时候,椅子却又恢复了原状。
除了她屋里并没别的活物,静悄悄的,只能偶尔听见外面风吹过枯枝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池未坐到床上,只感觉脑袋一阵钝痛。
她好像忘掉了什么。
池未从床上站起来,突然想起了红裙女人的话。
紧接着在不破坏屋内原有布置的情况下翻找。
终于,在角落的乌龟缸底下看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段话,还有严重涂抹过的痕迹。
1:请信任母亲,她不会伤害你
2:鱼缸里只有红色和白色的鱼,如果出现了黑色,说明母亲此时并不是母亲。
3:……乌龟……不要躲在柜子里
4:母亲讨厌猫狗,屋内发现猫毛和狗毛,请及时扫除
纸条上的话到这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底下第五条则是被完全涂抹掉,只能看清黑色的墨块。
池未把纸条紧紧的攥到自己手里,然后沉默着在床上坐下。
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异常,直到时间到了晚饭。
晚饭依旧是在大厅里进行的,菜色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吃到一半,高个女突然脸色很差的问了一句,“阿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