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查了一下孙连成,我就要在全体大会做检讨?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那孙连成生活奢侈,腐化堕落,就算来源合法,起码也不算个好干部吧?
我查他,就要受到这么大的羞辱?
季检!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们汉东省的干部都是玻璃心,一碰就碎吗?
更何况。
这孙连成还没有提什么意见,您跟那个沙瑞金就要暴走了?
这算不算皇不急太监急?”
侯亮平忍不住激动道。
季昌明皱眉喝道:“侯亮平!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什么叫我们汉东省?
你现在不是汉东省的干部?
你是不是觉得在帝都待久了,就瞧不起所有下面的人了?
谁给你的胆量这么说话?
皇不急太监急?
你是说我是太监,还是沙书记是太监?”
侯亮平被训斥后并不服气。
他忍不住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透着不合理!
查一个孙连成,触动他沙书记的哪根筋了?
他还为了孙连成,特意要我作出检讨?
我从帝都出来之前就听说汉东水深,现在看起来,也太深了吧?
那孙连成不就是有点钱吗?至于他堂堂沙书记都站出来这样给他出气吗?
怎么?
是不是孙连成那些表也送给沙书记了?
还是说孙连成给了沙书记什么好处?”
季昌明听到侯亮平的话,忍不住呵斥道:“住口!侯亮平,你是越说越过分了!沙书记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怀疑一位省一把手?
我明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你调查谁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因为你程序错误,藐视领导,心高气傲,办事急躁!
最终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孙连成同志家中的情况,我刚刚汇报给沙书记,后面就出了那么大乌龙!
人家所有的财产都在省督察院做过报备,明明是合理合法的!
你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此急躁的跑到别人家里去打扰人家!
人家怎么看我们省高检,怎么看我们反贿赂局?
这块牌子不是你侯亮平自己的!
是我们一代一代高检人打拼出来的!”
侯亮平被纪昌明训斥的并不服气。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站在原地,满脸的不痛快。
季昌明冷冷道:“沙书记要求我对省高检的干部进行一次纪律教育、规矩教育!
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太过分了!
你张口闭口就说,最高检没有这条规矩!
是,我们都知道,你侯亮平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刚刚四十出头,就做到了实职副知府的级别!
又是带着尚方宝剑从面下来的,等这一次的案子办结,估计你转为正知府也是早晚的事情!”
说着。
季昌明有些嘲讽地笑道:“谁让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呢?”
......
侯亮平听到这话。
立刻就蹦高了。
“季检,您说这话就过分了吧?听您的意思,我能来到今天这个位置,并不是靠着实打实的业绩和本事,而是依靠着钟小艾?
季检!光凭您这句话,我就不服气!
我可是在帝都抓了那么多贪官才能走到今天的!
我从来没有犯过纪律错误,更没有被任何事情所诱惑,一门心思,兢兢业业才能走到今天,跟钟小艾又有什么关系?
您这样说话,简直是在污蔑我!”
季昌明闻言,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随后站起身,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
“亮平,在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可以拥有,有付出就有回报的环境呢?
天底下跟你一样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人多了!
凭什么只有你一路顺风顺水,所干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被埋没,都能被面发现,而且都能获得晋升和提拔呢?”
说着。
季昌明淡淡道:“只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是陈海站在这里,他就不会跟我辩论任何事情,而只会坚决执行我的命令!
即便他的父亲是老领导陈岩石,他也没有这个权力和胆量!
而你呢?
你不但一再的违反我的命令,而且还一直在以抵触的情绪对抗我的批评教育!
你觉得,我凭什么这么容忍你?
你是什么级别?我又是什么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