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救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顾鸢一个。
见裴卿尘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
顾鸢讥讽地勾起一抹唇角:“看来我猜对了。”
难怪她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裴卿尘回来的目的,和他回来后那别扭的行为举动。
原来问题竟是出在自己身上。
可他不知,她与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国公府出事,她也绝不会苟活。
顾鸢发了狠似的说出心底决绝的话。
裴卿尘痛苦地闭上眼。
良久,他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捂着额头叹道:“我早该知晓。”
罢了。
他已只身入局,没有回头路。
“阿鸢,我算是彻底败给你了。”语气含着点笑。
却无端让顾鸢听出些落寞之意。
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得装作看不到他眼底的深情:“多谢。”
倏然,又想到另一件事。
轻笑道:“说来也奇怪,倒是歪打正着,让咱们不至于太被动。”
这话听得裴卿尘一头雾水。
顾鸢狡黠地眨眨眼:“表哥忘了,后天就是我与苏禾的赌局。”
说到此,心底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很快,快到顾鸢抓不住。
探究地打量裴卿尘几眼。
裴卿尘用喝茶掩盖面上的不自然。
好一会,轻咳一声,放下茶盏:“阿鸢可是有赢的法子了?”
“嗯。”顾鸢点点头,收回视线:“不过此计只有五成把握。”
五五开。
这也足够了。
裴卿尘甚至希望她赢面更小才好。
只不过这话,却不能当着顾鸢面说出来。
“什么法子?”裴卿尘假装不经意地问。
顾鸢压下心头那抹怪异的念头,笑道:“秘密。”
好啊,他什么都和她说了。
她有事却瞒着他。
裴卿尘假装伤心,捂着胸口不停念叨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顾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任由他如何说也不松口。
在东宫待了约莫一个时辰,顾鸢告辞回府。
裴卿尘目送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离开,随后唤了李川进去偏殿说话。
“去把监视国公府的人召回来。”
“是,属下遵命。”李川朗声应下,却没有立即下去。
裴卿尘食指中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
“为以防万一,你去挑个身手不错的暗卫,要女人,送去阿鸢身边保护。”
李川:“是。”
回答完,见裴卿尘又沉默了下来。
李川不敢催促,只静静立在下首等着。
“唔……”裴卿尘沉吟了片刻:“勇毅侯府那边情况如何?”
派去监视勇毅侯府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李川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话落,又想到什么:“不过这几日那乡野女子倒是很少出门,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原本勇毅侯夫人还对她横眉冷目的,这几日却一反常态,时不时询问关心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