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回英国,父亲母亲还得你多费些心。”说完这句话,时遥还没有过多反应,江书画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觉得自己僭越了,刚想说些什么补救,就看到了后面拿着水的江书砚。
止住话题,笑意盈盈的看着匆匆而来的江书砚,江书画接过水,笑着跟二人道别。
看着江书画拎着行李箱款款离开的身影,即便是和江书画不甚熟悉的时遥,内心也有种莫名的伤感。
苍山国际机场,人来人往,多的是人行色匆匆赶飞机,也多的是人一脸憧憬的上飞机。
等江书画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遥和江书砚这才转身回去。
等到下一次见面,就是在她的大喜之日了。
送别完江书画之后,时遥就回了丽水湾。
虽然现在有了亲生父母,可时遥也一直在丽水湾住,江家父母也怕时遥不适应,也没强行让她回去住。
季宴礼最近特别忙,因为想着腾出时间和时遥一块去日本,所以最近都在处理事情。
等季宴礼回家的时候,时遥已经在床上睡得很熟了,只是时遥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眉头皱着。
季宴礼伸出手,想要帮她把眉头抚平,又把惊扰了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有些惹人发笑。
时遥还是醒了。
轻颤着眼眸,眼角还带着泪水,嘴唇干燥但是红润。
时遥忍不住抿了抿唇,声音很沙哑:“几点了现在?”
“八点多吧,吃饭了没?现在去吃?”
时遥摇了摇头,声音小小的,语气很软糯:“我不想吃,有点累。”
季宴礼听着时遥说的话,皱了皱眉头,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应该是没发烧。
想了一下,还是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水银的体温计,甩了甩,让时遥夹着,时遥这时候异常的乖顺,季宴礼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季宴礼,我想去趟灵隐寺,你陪我去好不好。”
时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对于这些佛门胜地,仿佛拥有一种莫名的滤镜,总觉得这些地方让人安心。
季宴礼揽着时遥的腰:“好。”
时遥笑了笑,靠在季宴礼怀里看着窗外,闭着眼享受此刻的宁静。
三月的气温开始回暖,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让她心里凉凉的。
时间到了,拿出体温计看了看,36.8℃,是正常体温。
时遥笑着说季宴礼大惊小怪,季宴礼也不在乎,只说去厨房煮些面条给她吃。
时遥这回没有拒绝。
将近晚上十点,时遥披着个外套,嘴里嗦着热乎的面,时不时抬头抬头看看对面一脸认真的季宴礼,感觉十分宁静。
这样的宁静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被时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时遥接起电话,嘴里还含着面,说话含糊不清:“喂?”
“喂,遥遥吗?”对面传来的声音透过电流,显得有些模糊,但仍能听出苍老。
“啊对,我是时遥,您是?”
“我是院长啊。”院长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温柔。
“嗯…不好意思啊院长,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您能说的明白些吗?”
不是时遥不给面子,实在是她有些事忘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