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带着欲壑难填的燥。
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热浪,迷迷糊糊中杨芳摸到一片柔软又冰凉的肌肤,顺着身体的本能,杨芳直接就扑了上去。
好软、好舒服,爱欲的气息越来越炙热。
昏暗的煤油灯将整个房间都映得通红,隐隐可以看出周围破旧的土胚房形状,两具交叠的人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暧昧缠绵。
“芳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俏生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下暂停了杨芳的动作,叫醒了杨芳的理智。
一睁眼就是破旧的房子,红得发黑的柜子,柜子上面挂了本又黄又旧的怀历,第一页上面是个笑容甜美的白族姑娘。
白族?
她什么时候回滇省了?
那怀历上的年份是1977年,她难不成是眼花了?
杨芳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低头看着身上简单的黑色短褂还有床上让人印象深刻的大花床单,眼神中尽是迷茫。
这谁?
这哪儿?
我特么又是谁?
我特么一个女人为什么浑身燥热地抱着另一个女人?
她不是正在医院查房吗?
怎么会忽然跑来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跟小姑娘干柴烈火?
不等杨芳反应,旁边那娇软的肌肤又贴了过来,身体上的燥热感更加强烈,连脑袋都热得发疯。
“芳哥哥~~”
“闭嘴!!!”杨芳怒吼一声,迷糊中一头撞在旁边的土墙上,手边几张特色风景照片,让她被热浪吞吃的欲望终于得到三分清醒。
嘶,好疼!
算了,疼死总比冤枉死好。
先不管身体的难受,杨芳推开身上的女人就开始整理衣服,她现在都不愿去想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只要脑子没问题都知道现在应该先溜为上。
“芳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床上的姑娘声音娇软羞怯,身上的衣服欲落不落搭在肩上,葱白的脖颈间还有点点的红痕。
那好像是自己啃的吧?
算了,她没眼看。
还是先跑要紧。
她这打扮跟个男人似的,别一会儿把她当什么污人清白的流氓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杨芳穿好衣服又拿好衣服下的镰刀就打算爬窗开溜,但外头的火光已经隐隐约约聚集。
“砰”地一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一脚踢开了房门。
贼他娘的暴力!
几束灯光从门外摇摇晃晃地闯进来,霎时就把暗黄的屋子照得亮堂。
杨芳拧眉看去,为首的是个带着金框眼镜的小白脸,有点眼熟,但她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表演,她慢条斯理地穿好外衣,目光斜斜地睨着那人,“大晚上的,你们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