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池简单“嗯”一声。
“是不是你太累了,想多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宋言澈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模样,直接把她写的东西都收起来。
“不,施媛一定有问题,只是暂时还看不出来,”阮清池眉头一皱,“若她的目标是定远将军呢?”
“我兄长?”宋言澈沉吟片刻,“若她的目标真是我兄长,那便只能杀了。”
宋言澈素来秉持着宁杀错莫放过的原则,杀错一人的成本很低,倘若出事,就不是只杀一人这么简单了。
他往窗外看了眼,窗外黑压压一片,见阮清池还不肯休息,只能将书案的烛火掐了,抱起阮清池。
“你做什么?”阮清池试图推开他。
“自然是休息,还能做什么,莫非你想和我……”宋言澈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阮清池见状,立马噤声。
“你好好休息,施媛我会去查的。”宋言澈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把拐杖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后才离开。
*
经过偏院时,宋言澈本想进去看看宋柏昱,却瞧见施媛进了宋柏昱的屋里。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阮清池的话,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而施媛出现的节点也未免有些巧合,于是立马让心腹裴序去查施媛的底细。
随后派人在偏院盯着,若是施媛有什么举动,当场格杀。
一夜过去了,并无异常。
百戏园上午不营业,若是想要打探消息,便只能趁着他们上午空闲的时间。
裴序夜里去了施媛先前住过的宅子,她被带回来时走得匆忙,兴许会有线索。
但他几乎把整个宅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只带回来一副与屋子格调格格不入的字画。
随后,天一亮,他就去了百戏园。
他在门口敲了许久,没有人应答,他只能从后院翻墙进去。
十五年前的百戏园是鼎盛时期,只要一开场就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后来掌柜就只能采用提前取号的法子来限制人数,即便如此,百戏园的门口每天还是会挤满了人,一个入场的牌子更是被人卖到四两银子。
老掌柜病逝后,将百戏园交给了他的儿子,靠着老掌柜的名声支撑了一段时间,后来经营不善,随着伶人们一个个地走了,这百戏园也开始落寞了,来的人越来越少,收入也不乐观。
裴序在里面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个腰背佝偻的老大爷,他朝着老大爷喊了几声,老大爷却没有应答,直接走了,却把掌柜喊了出来。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余林拿着棍子问道。
裴序见状,亮了腰牌:“我只是有些问题想找掌柜问问清楚,并无恶意。”
余林上下打量裴序,又仔细地看过他的腰牌,确认无误后,余林才缓缓放下木棍,无奈地笑了笑:“外头没人,你是如何进来的?”
“后门,翻进来的。”裴序说完,朝身后指了指,“我前门敲门了,没人应,这才出此下策。”